明明沒什么大事,可她就是喉嚨發酸。
江鎖聲音發顫:“今日之行,侍衛不能跟著。”
祁溶看向江鎖,沉聲問:“為何不能?”
“就是不能。”
兩行淚從江鎖眼眶中滾落。
她不想讓祁溶擔心,不可能告訴他今日去的地方是屠沐的軍營。
她是真的不能帶侍衛。
今日一行,江鎖是去談和的,說白了就是要拉近與屠沐的關系,還要將太安宮的勢力擺放在明面上來談。
她江鎖若是帶著侍衛去,那便是誠意不夠。
江鎖尚且摸不準屠沐的心思,如若他不是個大度之人,帶上侍衛就是弄巧成拙。
面對祁溶,這些話江鎖不能說。
她只能哭,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越哭越傷心,快吸不上氣了。
祁溶有些忍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朝江鎖走去,負手問道:“那你可知錯?”
江鎖搖頭,伸手想去抱祁溶。
祁溶狠了狠心,輕輕將她推開,問:“搖頭是什么意思?是錯了還是沒錯?”
江鎖已經梨花帶雨,斷斷續續地啜泣:“沒……錯……”
祁溶低頭看著江鎖:“確定沒錯?”
只要江鎖認個錯,他就會把江鎖抱著哄。
可是江鎖搖頭,已經哭得發不出聲了。
“那今晚沒飯吃。什么時候想通,什么時候來找我。”
祁溶把江鎖推開,轉身關門走了。
他走得很快,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回頭抱住她。
門外可熱鬧。
樓蒼蘭、戎灼、風逸、裴戰、如酥、路驍霆都貼著門偷聽。
祁溶一推門,六個人各自張望,說院里的星星真好看。
祁溶懶得搭理他們,嘆了口氣拂袖而去。
裴戰看著殿下遠去的背影,小聲分析道:“這是沒收拾下來。”
樓蒼蘭嘆道:“認個錯有多難?你想今日下午,殿下瘋了一般地找她,連累全軍將士一起被罵。”
“她出去定有她的道理,殿下還真要她認錯不成?”
這個時候,如酥還是要幫江鎖說話的。
風逸道:“要我說在,這事兒不能怪殿下。”
剩下五人異口同聲地問:“那怪誰?”
風逸跺腳道:“怪言城吶!”
嘖……對啊,這事兒可不就怪言城嗎?
言城呢?
人呢?
六個人風風火火去找言城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