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洛川看起來有些壓抑不住的怒意,他背負雙手看向四周暑宮,“洛川自幼便困于那中京城內,直到回了離城才漸漸明了父親對我的關心和護佑之情,可知曉之時便已是分別之日,何其可悲然而如今仇敵尚在,洛川卻不得不為了大局偃旗息鼓,甚至身在這永昌暑宮忍辱負重之重,不足為外人道。”
晏思語緩緩點頭,隨即面露苦色,“洛太守如此,我晏思語又何嘗不是如此”他看向洛川一字字道,“洛太守可知我安陽郡南部第一道防線因何被破”
洛川回望晏思語道,“該是永昌郡于那邊境群山之間做了手腳。”
“正是”晏思語臉上笑容依舊,聲音卻根本無法平靜,“呂祖仙逝,正是四夷覬覦,我中洲各郡應當團結自守之時,可那孟嘯天,竟為了一己之私損我安陽郡南疆根基,鼠目寸光,可恨至極”
洛川點頭,“那時節我父親也已然遭了孟嘯天的算計身中劇毒,孟嘯天欲趁勢扶持外孫登位,繼而揮師北上進犯安陵,意圖一戰而統合離郡、永昌和安陵三郡,若不是我父親看透了他的計策并順勢布局,如今的離郡也還不知是什么模樣。”
“是啊,可恨此賊如今尚在人間,我等卻拿他沒有辦法”晏思語恨聲道,然后看向洛川,“洛太守此番來找我,可是有何辦法治那老賊若是如此,晏某定要相隨。”
“孟嘯天早晚要治,可眼下還不是時候,”洛川道,“且不說你我三方簽訂的南疆之盟,便是那一紙雅水之盟當下便也還破不得,只是這盟約我們破不得,卻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
“哦”晏思語詫異道,“何出此言”
洛川正色道,“你我以及永昌終究還是邊郡,南夷一日不得偃旗息鼓,你我三方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可你別忘了雅水之盟里還有一方大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將邊境內外的水攪得更渾”
晏思語道,“廣郡”
“就是廣郡,”洛川臉色難看,“晏太守應當已經聽說了昨夜發生在我別院之事,那縹緲宮位于安陽郡境內,與逍遙谷大有淵源,前日突然來訪說要遷至離郡,我自不允,她們便說了個故事稱安陽一郡迫害她們一個小宗,又以無處居住為由尋求庇護,我不明真相也只好暫時收留了她們,不料”
他冷哼一聲怒道,“不料這縹緲宮竟是得了授意特來陷害我離郡壞我山上名聲的,那一晚影追了出去,恰恰好便碰到廣郡強者攔截,竟助那縹緲宮一路向北逃了,晏太守,”他看向晏思語凝重道,“興城往北,可不就是廣郡的地界了”
“原來如此,”晏思語同樣面色凝重,“我先前只道大家既已簽了盟約,山上之事便該各憑本事,不料他們竟仍是要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洛川哂笑道,“狗改不了吃屎,要想那得位不正的云家父子光明正大起來,怕是比登天還難,只是”他看向晏思語意味深長的道,“只是他們若只是想壞我洛川名聲,隨便找個修煉家族甚至散修演這么一出也就罷了,為何偏偏要用那縹緲宮”
晏思語的臉上,一剎那
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
看\望仙門\就\記\住\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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