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沉默半晌,然后點了點頭,“所以那一封號召天下強者齊聚興城的文書便還是有意義的”
“自然,”蘇一鳴點頭,“中洲之上,如家師這般的人確是縹緲難測的,沒有人知道他們會為了什么樣的事情出手,可無論如何,首先我們得讓他們知道,讓天下人知道,如今的西南漢州需要支援,尤其在昆侖山天地大會上已經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之后,若是西南漢州安南大會再次遭劫,那人族中洲該有多少人驚恐而絕望啊”
洛川忽的笑了,“這便有點將破罐子高高舉起,威脅的意思在里面了。”
蘇一鳴也笑著舉杯,“好歹我們如今真的握著這么一個破罐子在手里,何妨一用”他哈哈笑著將酒水一飲而盡,然后看向桌上菜肴似是無意般道,“所以這個道理也可以引申出另外一個意思只要同一個罐子只牢牢掌握在一個人的手里,那這個人,就是對于所有試圖執棋的人而言,都不可或缺的棋子,罐子不碎,則棋子必不能亡”
“蘇先生”洛川看向桌上菜肴輕聲道,“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
蘇一鳴笑笑,夾菜就酒。
千雪已經將果子吃完,細細長長一顆果核輕放在桌上,“可我不想將一切賭在某些人的某些心思上,若萬一事有不諧”她看向洛川道,“你要如何逃離這興城”
洛川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若真的到了西南漢州四大宗門齊聚都無可抵擋的時候,我是要用盡一切辦法逃回離城的,總不能到頭來離郡的太守卻和永昌孟氏共存亡了。”
“你能如此想便好,記住你說得話,別事到臨頭又搞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千雪起身就走,走出兩步后又止步回頭,看向影子,“我去做些布置。”
影子看一眼不語的洛川,點了點頭。
千雪飄然而去。
等到千雪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廊橋,蘇一鳴才似乎終于發覺她已經走了一般,往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好像醉了,“方才沒有來得及問,千雪姑娘說南夷向來不缺瘋子,那西夷就沒有瘋子”
洛川臉上隱約也有了些醉意,“西夷北面的那一支,不就都是瘋子”
蘇一鳴認真的思考了一番,舉起酒杯又是滿飲,嘴里喃喃著,“也是也是”
這一次,是蘇一鳴先醉了,他只說了句“待到在此散散酒氣,蘇某便往聽風閣別院去走一遭,”說完便一俯身趴在桌上小憩起來。
洛川“嗯”了一聲,起身搖晃了一下身子,又搖晃了一下腦袋,有些惱怒的拍了拍自己的頭,下了廊橋。
等到洛川離去了有一會兒,馬車都駛離了遠處的街角,蘇一鳴才重新抬起頭來,看一看洛川離開的方向,再看一看這廊橋江景,哪里還有半分醉意,“如此美景,竟是回頭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也是個心狠的人哪”
說著,搖晃著起身,也自走了。
沒有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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