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完最后的晚餐,莫茲可夫先行離席,隨后一名帶著軍帽的士兵從莫茲可夫離開的通往上層通道口出現,指揮在場士兵將囚犯重新帶回地下監牢。
亞瑟被身后的士兵一腳踢倒在鐵牢中,額頭撞到石磚后被刮蹭出血絲,他不聲不言的坐起,在牢門關上的同時亞瑟忽然感覺到身后有著什么,他迅速伸手一探,將旁邊一只正在奔逃的碩大灰色老鼠握在手里,原來只是一只大老鼠,只不過為什么它的眼睛是血紅色的。體內被手銬壓抑的卡瑪高聲尖叫著,對亞瑟抓住的老鼠顯出劇烈的恐懼。亞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除了自己放在公館的席卡劍,亞瑟從沒見過體內的卡瑪這么激動。
亞瑟被卡瑪吵得厲害,又被灰鼠咬了一口,當下就將灰鼠扔到了墻壁上,灰鼠吱吱翻轉一圈,鉆入墻洞不見蹤影。亞瑟甩了甩手,撿起士兵獄卒仍在牢房里的鑰匙,將拷著自己的烏鈦手銬取下扔到一旁,靠著土墻感受著身體里緩慢流淌的木系元素力修復自己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是,亞瑟的木系元素力飛快在運作,不一會便消耗殆盡。
自己什么時候受了這么重的傷?
亞瑟掙扎著爬起,想要和對面的夜鷹再說兩句,回到牢房以來另外五人都顯得格外沉默,杰斯的愿望算是這些人里面最簡單的,莫茲可夫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就讓杰斯興奮的笑了許久。那句話是,這里不就是你夢寐以求的地方嗎?亞瑟抓住欄桿想要看看自己老伙伴的狀況,烏鈦的作用讓他渾身的力量再度被吸走,對面背對他而坐的夜鷹只是掃著狼尾,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在亞瑟因為力量消散悶哼出聲時夜鷹才扭頭嚴肅的看著他。
“亞瑟,我剛剛簡單計算了一下,19個人也就是說我們如果全都活下來的話,這場游戲至少要進行九天。我現在不關心第一輪和第二輪,我只是在想莫茲可夫這位侯爵能安排什么樣的人和我們對打,他想看的無非是我們死,我很擔心他會安排仲裁所做實驗的那些歸順巫師來和我們打。而且我們的附加配件就是剛剛的項圈和手銬。”夜鷹沒有談論到任何關于自己所愿的事,只是和亞瑟分析著現在他們得到的情報。
“亞瑟,”夜鷹繼續說著,它的表情并不明朗,顯然是考慮到很重要的事情:“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莫茲可夫所說的最后晚餐是不是真的是我們的最后一頓,如果是如此的話,那么這個混蛋老頭的目的...就是逼著我們盡快結束戰斗,逼著我們殺人。”
一側的謝爾朵和卡儂還在隔著亞瑟牢房飯后閑談,聽到夜鷹的顧慮紛紛湊到欄桿前。
”那個老頭說的最后晚餐居然是有這個意思在里面嗎...混蛋,那就趁著有力氣多殺幾個好了,我可想免除我的罪名然后找到欺負我媽媽的混蛋。我要殺了他們再把我那混蛋老媽...“謝爾朵一拳砸在石板上,根據亞瑟所聽到莫茲可夫所說,謝爾朵的母親似乎在九年前被一幫無業游民闖入家中,受到侮辱,這讓母親性格大變,對謝爾朵詆毀辱罵毆打,這讓謝爾朵產生了怨恨心理,也讓這個曾經只是他成為了針對婦女的連環殺手。
亞瑟重新坐回土磚地上,他并不是覺得謝爾朵變成這樣全是他母親的原因,他自己也是個混蛋,就和杰斯一樣。這種爭議式人物在這個時代并不少見,社會的發展讓各個種族欲望橫流,為了追尋更好的生活,底層人民都在不斷努力,那么天生就坐在權利座位上的人他們追求的是什么呢?
別的不說,布萊頓城侯爵莫茲可夫追求的便是極致的廝殺帶來的刺激。
人只有在遇到絕境時才會激發所有潛能,而這時候神經,肌肉都會達到人的極限,普通人的極限尚可成為超人,那么強大的人極限會是在哪里呢?
時間的流逝在這僅有火把光芒照亮的地底毫無意義,一番交談后,監牢里陷入了安靜,就連夜鷹都側臥歇息。火光搖曳,隨后地下整個陷入黑暗中。亞瑟躺在濕潤的土磚上閉目養神,有一件事在剛剛四人的討論中都沒有提到過,或者說是所有人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莫茲可夫所說的,只有一人能夠成為后面的生存者。如果老老實實參加游戲,那么亞瑟肯定達成不了自己的目的,將夜鷹和杰斯帶出這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