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愛德華茲觸發音落下,我明顯感到周圍風壓大了一層,雅各布還在風刃墻外,那么愛德華茲的目標只有我,肉眼可見風順著一條路線逐漸縮小將我困在中間,以我鍛煉特性后的皮膚都能感到刺痛,這巫術的破壞性超出我的想象,而且無處可逃。等等,這個巫術像東大陸那些研究自然學的家伙提過的熱風暴,特馬休叔叔去學習過回來還給我描述過一些從巫師那里得來的新知識。歸化的巫師大多數被當作天氣感應人員使用,被關在房間里,產生天氣災難變化便用電報或者書信傳遞給相關應對人員。近十年災害爆發愈來愈頻繁,就連納考烏在三年前都發生過一場微型地震。
我沒有亞瑟感應危險的能力,找不到風暴里哪里安全哪里危險,但我有自己的直覺,風是從溫度低的地方流向溫度高的地方,而我處于風暴正中央,我得位置就是溫度最高的,風暴眼我在聽特馬休叔叔講課時了解過,風暴眼的中心實際上是安靜的,任由周邊風力如何狂暴,中間眼的位置是平靜的,當氣旋接觸到眼的風壁處則會往上攀升。我只要能夠找到巫術中眼的位置,那我就能無恙逃出。
只能搏一把,如果眼的位置過小,那我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我咬著牙將腹部以下分解成小方塊,我不清楚愛德華茲巫術的范圍大小,只能最大程度減少的我的受擊面積,除去呼嘯的風聲,我什么也聽不見,最后我將手蓋在自己頭上,深呼吸過后將頭部分解成肉塊卷入風中,同時用一根細線將我大腦碎片與右手手指連接,這樣的狀態我只能維持十秒就會腦死亡,只希望我的手能安然無恙,否則我將無法發動術式。
我看不見眼前的事物,眼球被狂風劃傷,但這樣的傷害并不大,我現在身體分散成幾百塊,只有右手尚在尋找風暴眼的位置,我的右手被風刃摧殘到見骨,自己的意識也逐漸模糊,眼前慢慢發黑,連周圍的風聲都聽不清楚。這樣的狀況維持大約五秒后,從我的右手尾指指尖感受到了一絲平靜,就在狂暴的風暴中,有一塊拇指大小的區域,散發著溫暖,我碎片般的身體在狂風中幾經粉碎,這一小塊地方就是我最后的希望。
時間已過七秒,我勾動手指,將大腦碎片串成一線來到安全區域,我大腦的主要部分就精準落在風暴眼中。我視線模糊不清,雖然暫時找到安全的地方,但如果巫術再不結束,我的性命依然危在旦夕。朦朧中,我看見了我的妻子艾露絲,看見了我的女兒葉琳卡,她們在一大片麥田里奔跑嬉笑,只是我怎么也追不上她們,我知道,我要死了。一根帶有倒刺的木棍是我最后看見的事物,然后是雅各布和小諾曼的聲音,他們的聲音很是遙遠:“快使用巫術啊!...“然后我似乎聽見了艾露絲的聲音。
對了,巫術...
我將食指對準自己腦袋,在失去意識的瞬間對自己發動術式分解重構,然后便昏迷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