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那邊,不管想做什么,都要照顧好自己。你這次離府時間很匆忙,我也來不及再給你做套衣裳,便有些東西想送給你。”裴寧微笑著,然后沖良言使了個眼色。
丫鬟有些不情不愿地從屏風后的多寶格里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打開之后,裴越便看見一些首飾和十幾張銀票。
“姐,這是做什么?我……”猜到這些東西出現的含義,但裴越并不想接受。
裴寧忽地抬手打斷他的話頭,柔聲道:“三弟,姐姐也沒什么可以送你的,這些首飾和銀票,都是以往年節時候老祖宗賞下來的,你不用擔心什么。我在府里也用不上這些,平時首飾也足夠用了,總不能全部戴在頭上,對嗎?至于銀子就更不用了,你若是不嫌少就收下吧。”
良言嘟著嘴,顯然有些不太贊成。
首飾這些玩意,哪個女兒家會嫌多?至于銀子,平時想買個什么物件又不愿麻煩管家們,或者拿來打賞丫鬟婆子也不錯呀,至少這樣他們可以更加盡心辦事。
雖然同情裴越,但是良言心中最重要的人肯定是裴寧,無論何時何地這個立場都不會改變。
裴越望著裴寧溫柔的面龐,認真地道:“姐,這些首飾和銀票我不能拿,你放在身邊備著更好。不是我嫌少,而是因為我現在真的老有錢了,老祖宗昨兒才派溫玉去找我,送了我這么多銀子!”
他邊說邊舉起兩只手。
“一百兩?”裴寧問道。
裴越猛地搖搖頭,輕聲道:“五千兩!”
裴寧和良言面面相覷,又看著裴越伸出來搖晃著的兩只手掌,同時大聲笑了起來。
裴越一臉迷茫地問道:“怎么了?”
良言笑道:“三少爺,你伸出兩只手,怎么能是五千兩呢?”
裴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撓撓頭,嘆氣道:“都怪大哥,上次他就是這么比的,把我也帶壞了。”
裴寧抬起手臂,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嗔道:“又編排兄長,小心他揍你,到時候連我也勸不住。”
裴越笑著將那盒子蓋起來,遞回到良言手中,對裴寧說道:“姐,我之前立下誓言,要在莊子上閉門三年,為老祖宗祈福,所以平時可能沒法經常回來看你,你要保重啊。”
其實他倒也不擔心什么,李氏再怎么狠毒,對裴寧也不會有什么壞心思,再加上有裴太君疼愛,又貴為定國嫡長女,自己這位長姐的日子一直很安逸。
裴寧應下,想起一事,面上露出幾分遲疑。
“怎么了?”裴越問道。
裴寧只覺十分尷尬,心里有些埋怨那位閨中密友,可是一想到她那位行事深不可測的父親,又覺得可能真的有什么正經事,便斟酌著說道:“三弟,有人托我轉交給你一封信。”
“啊?什么信?”裴越不解地問道。
這可真是稀奇事了,還有人給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庶子寫信?
更關鍵的是,這信是托裴寧轉交,也就說明對方極有可能是個女孩子。
裴寧緩緩道:“我也不知信里寫了什么,昨日傍晚墨兒妹妹讓丫鬟送來的,讓我轉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