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走上樓,推開了盛莞莞的房門。
盛莞莞剛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看見凌霄那張英俊的臉,她的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來:他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么還在?
凌霄看著身上只裹著件浴袍的盛莞莞蹙了蹙,反手將門關上,朝她走了過去。
盛莞莞在怔愣過后,便選擇將他無視,從衣柜里拿出更換的衣服,當著凌霄的面扯掉了身上的浴袍,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上。
凌霄的眸色深了深:她這是什么意思?
將內衣褲穿好,盛莞莞拿起連衣裙套上,這時凌霄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按坐在床邊,指著她膝蓋上那片嚇人的淤青問,“怎么回事?”
盛莞莞皮膚白、皙細膩,那塊淤青在她膝蓋上,就像一塊上好的美玉染了點墨,特別刺眼,讓人心疼惋惜。
盛莞莞將裙擺放下,云淡風輕的說了句,“不過是摔了一跤,死不了。”
盛莞莞的冷淡,讓凌霄很不悅,“你媽說你中邪了,我看你好的很。”
盛莞莞的目光從別處移到凌霄臉上,她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生怕錯過一絲可疑,“那地牢下有什么,你真不知道嗎?”
凌霄反問,“有什么?”
盛莞莞想在他臉上找到一絲心虛,可惜她失敗了,要么就是他太會裝,不過他根本沒這個必要。
她勾了勾唇,冷冷的說道,“也是,你從來沒有被人關進去過,又怎么可能會知道?”
凌霄沒有因為她的陰陽怪氣而動怒,他問,“那你告訴我,你在地牢里看到了什么?”
在地牢里看到了什么?
盛莞莞想到那張鮮血淋漓的臉,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繃的死緊,雙手緊緊的抓著腿上的裙子。
凌霄看著她的反應,劍眉高高蹙起。
動作和表情可以騙人,但臉色不會。
故作羞澀的人不會臉紅,同樣的,故作害怕的人,臉色也不會在剎那間變得慘白,連唇色都淺了下去。
看來,她在地牢里的確受到過驚嚇。
那么,是心理恐懼所產生的幻覺,還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又或者這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鬼魅魍魎?
見盛莞莞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好像陷入了恐懼的深淵無法自拔,模樣憔悴又脆弱,凌霄神使鬼差的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掌心剛碰到盛莞莞的手心,就被她用力甩開,恐懼中帶著濃濃的怨恨,“別碰我,我臟。”
這一次,凌霄的臉色終于沉了下去,“盛莞莞。”
盛莞莞臉色蒼白的看著凌霄,“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嗎,我在地牢被嚇得尿了自己一身。”
凌霄怔了怔,目光特別凌厲,似乎在揣測她這句話的真假,因為這事的確沒有人告訴過他。
盛莞莞看著凌霄的反應,深深地吸了口氣,“所以,你最好不要碰我,免得沾了一身的尿騷味和風騷之氣。”
“盛莞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