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的是師范類英語專業,原本準備畢業后回老家當個初高中的英語老師,如果那樣的話,這條路怕是走不通了。
當然,學校也不是不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得有前提,至少不能引起負面影響。
其實學校已經這么做了,如果不是學校出面協商,這些做常凱中間人的,就不是被警方批評警告這么簡單了。
一旦上綱上線,總有適用你的法律規章條款,那牽扯的學生就多了,大多數學生都得背污點,說白了就是給不懂事的學生一個機會。
所以一旦她同學們拼著兩敗傷,也要鬧起事來,學校還能繼續仁慈下去么?
她知道是不能的。
于是,她給母親打了電話,但繼父搶過電話:
“家里哪有錢?你媽身體不好,你弟弟還要上學,我哪有錢?找你姑姑去!”
可是她真不情愿打電話給姑姑。
自從小時候父親意外身亡后,她大多數時間都是住在姑姑家,姑姑對她極好,甚至她上學的生活費,都是姑姑給的,等上大學,就連學費都是姑姑給的。
早些年姑姑家做點小生意,日子還說的過去,可前幾年姑父做生意被朋友騙了不少錢,家里連房子都賣了,就這還欠著貸款。
如果不是表姐一直以來的支持,她或許連大學都讀不了,因為繼父不同意給她辦助學貸款,反而給她介紹了一個婆家,彩禮很高。
表姐高中成績差沒考上大學,就去了魔都打工,然后結了婚,每月賺的錢,一部分得轉給家里還債,一部分給她付學費,除掉吃用,表姐真沒有錢。
因為這事,表姐和表姐夫二人經常吵架,就連婆婆也經常冷言冷語。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愿意跟表姐講的。
現在這個關頭,她問遍了朋友同學,窮學生也沒錢,只借到一千塊,而她一共要還一萬六,去掉幾個要好的同學表示不用她還外,她一共要填一萬。
于是,她只得向做家教的王靜父母開口,但結局讓她的世界更加崩塌,王靜的母親本想幫她一點,但被王靜父親阻止了。
回來的路上,王靜的父親開著輛寶馬尾隨她來到學校門口,叫住了她,搖下車窗,“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她至今無法想像,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是如何厚著臉皮向自己講出那樣無恥的話。
現在只要一想起那些話,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自從她拒絕后,王靜的父親每次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肆無忌憚,像一頭野獸。
她現在只要一想起到要去做家教,她就極度恐懼,她甚至不敢跟任何人說,只有偷偷地在被窩里流眼淚。
“陽光總在風雨后。
請相信有彩虹。
風風雨雨都接受。
我一直會在你的左右……”
突然一首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