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則道:“就喝一小口,我們回家不喝了,回家要睡覺了。”
“咳咳……”曹策被嗆住,忍不住咳嗽起來。
王滿里連忙給他倒茶,生怕他是嗆了花生米進去。
長公主知道緣由,便道:“曹將軍久居邊關,甚少見這小夫妻恩恩愛愛的,有點不適應呢。”
說完對陸云鴻和王秀道:“太子現在沒有太子妃,我也沒有相公,曹將軍還沒有娶親,你們五哥是自己人……怎么?單單欺負我們三個是不是?”
王秀見長公主提起曹策的親事,目光微動,當即就明白過來。
只聽她道:“殿下這么說我不認同?有詩云: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幾位見我們夫妻恩愛,想的難道不是愿得有情人,白首不相離嗎?”
“再者說,兩位殿下雖然沒有枕邊人,但已經有了孩子。若說受害者,曹將軍開口坦言,那我才認下,否則這黑鍋我不背。”
曹策連忙道:“不不,我沒有受害,我也確實很羨慕你們夫妻間的感情,不過我沒有什么成家的想法。”
長公主沒想到王秀能這么給力,竟然聽她說一句就能明白她的意思,她顯得十分高興,當即就勸著曹策道:“從前沒有,是因為遠在邊關,顧及不了妻兒。如今能留在京城,就好好考慮吧。”
太子也道:“曹家就只有安年一個,的確太少了,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為安年好好想一想。他們這一輩……以后怕是獨木難支。”
曹策聽了,頓時糾結起來。
長公主見他有了想法,便道:“也不急在一時,你慢慢琢磨。”
曹策點了點頭,這話題就此揭過。
長公主埋頭喝湯時,不忘給王秀一個很棒的手勢!
王秀則笑著吃菜,心想總算是可以好好填飽肚子了。
對面,太子研磨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滿看見了,以為他想喝酒,連忙敬了太子一杯。
王秀見了,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陸云鴻,小聲說道:“五哥都敬太子了,你也敬一個吧。”
她說是說,頭也不抬,只顧著吃。好像應酬是男人的事,跟她無關。
太子見她除了敬曹策那一杯和陸云鴻那一杯,其他的便不想再喝,便以手擋住了杯口,說道:“今天喝太多了,不能再飲,否則醉了就回不了宮門了。”
王秀道:“那就去長公主府住一夜好了。”
眾人愕然,但想一想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倒是太子有些生氣了,故意問道:“那你是要敬我一杯了?”
王秀聽了,瞬間眼睛一亮,連忙放下筷子道:“可以啊!”
陸云鴻嘴角的笑容僵住,沒有那么真誠了。
太子笑著挪開了蓋住杯口的手,并倒了酒水。
這時王秀已經倒好了,并站起來道:“想不到太子殿下也是性情中人啊,好嘞,我敬您!那就祝太子殿下早日覓得良緣,一輩子夫妻恩愛,白首同心。”
說完,自己先一口干了!
等她再次放下酒杯,不止臉蛋紅了,連眼睛都蒙上一層霧蒙蒙的緋色。
烈酒入肚,一股熱氣從胸口撞了出來,暖呼呼的。
王秀坐下,捧著臉,心想若不是不勝酒力,應該再飲幾杯的。
她朝太子看去,憨憨地笑著,突然就有點理解李白了。
原來這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四海之內皆兄弟了!看看,喝杯酒,她都感覺太子殿下親和了不少,好像他們王家親生的一樣!
正準備和她對飲太子:“……”
長公主打趣道:“我算是知道了,原來今晚能喝的,都是性情中人!”
曹策中肯道:“王娘子的確是性情中人!”
王滿道:“她呀,臉紅紅的,肯定是酒勁上頭了,所以看你們誰都像性情中人!”
陸云鴻垂首,牙齒在唇瓣上磨了磨,后來實在忍不住,便緊抿著唇,任憑笑意溢滿而出。
原來在阿秀的眼里,除了他這個相公,看他們都是一個模樣的,并沒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