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曾經猜想過鄭思菡和陸云鴻,雖然只是一會的功夫,但心里還是排斥抗拒的。
可想而知,面對擺在明面上的事實,陸云鴻也不好過就是了。
王秀摟著陸云鴻的腰身,撒嬌道:“那這件事你說要不要管?我都聽你的。”
陸云鴻見她拱了過來,一副唯他命是從的樣子,忍不住想敲了一敲她的小腦袋。
不過到底舍不得,只是揉了揉她的額頭便說道:“人都送來了,管肯定是要管的,不過先等姚玉醒來,看看他怎么說?”
王秀點頭,覺得也行,反正他們現在沒有證據,也不能去替姚玉出頭。
然而,姚玉還沒有醒來,安王倒先來了。
而且還帶著太醫,大張旗鼓地上門來,說姚玉是他的門客,要接回去照顧。
陸云鴻和王秀匆匆趕過去,卻見安王的人已經闖進了客院,準備動手搶人了。
好在裴善和徐瀟聯手攔著,這才沒有讓他們得逞。
而安王就站在一邊,看見陸云鴻和王秀趕來,當即便冷冷道:“這姚玉乃是本王府上的門客,吃本王的,用本王的,現在卻要留在陸府,怕是不妥當吧?”
王秀聽了,當即就想沖上去理論。
就在這時,陸云鴻攔了她一下,并道:“王爺言之有理,不過眼下人還沒有醒,不如王爺先移步客堂喝杯茶如何?”
安王看向陸云鴻,見他安之若素,心里憤恨極了。
這個陸云鴻走了狗屎運了,竟然還能得到王秀的芳心?早點讓他想起那些事,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陸云鴻。
想到這里,安王冷笑道:“當然可以。”
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堂。
王秀看向陸云鴻,用眼神示意他,別理會這個人渣。
這可是連自己枕邊人都能下手的死變態,根本就不配踏入他們家的客堂。
陸云鴻面上微微頷首,示意王秀別把事情鬧大。
心里卻一再忍不住樂,媳婦太好玩了,竟然連他和安王接觸都不愿意。
如此,他還擔心什么?
倒是徐瀟和裴善看著她們把安王帶去客堂,眼里都閃過一絲擔憂。
尤其是裴善,心神不寧的,還想跟上去。
徐瀟適時地拉住他,并說道:“先等等,你師父行事自有章法,一般人是拿捏不住他的。”
裴善聽了,眸色一暗,心里到底憋屈。此時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外祖父說過的那些話。
“裴善啊,你現在的翅膀太嫩了,看著陸家和王家都不需要,可你若是成長起來,以后就是陸家和王家的臂膀了。”
“當然,你也可以永遠選擇做一個孩子,我相信你師娘也會一如既往地疼你。可有一天你發現誰也不能依靠的時候,他們也依靠不了你,到那時,你又該怎么辦呢?”
裴善的心逐漸沉了下去,仿佛夕陽下的海浪潮汐,洶涌而來,驟然而退。
而留下的……不過是難以沉淀的砂石,它們粗狂的菱角正刮蹭著他的心臟,讓他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
……
等進了客堂,陸云鴻真誠地展露笑顏,看得安王是一臉莫名其妙?
莫非是他的脾氣不夠火爆?
還是他的來意不夠明確?
亦或者,他看起來很好說話?
就在安王產生自我懷疑時,陸云鴻品了品茶,心情頗好地道:“剛剛王爺說這個姚玉是府上的門客,那怎么是徐瀟送到我們府中來醫治的呢?莫非徐瀟是……”
安王心里一緊,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
陸云鴻笑了笑,不做言語。
安王頓感心虛,而且他看了一眼王秀,見王秀連坐都懶得坐,就站在陸云鴻的椅子后面,把不耐煩和敷衍表現得淋漓盡致。
安王心里又不爽了,為什么他都上門了,王秀眼里還是沒有他?
于是他冷聲道:“陸大人不用牽扯旁人,徐瀟和姚玉是同窗,送姚玉過來有什么好奇怪的?”
陸云鴻微微頷首,一副了然的樣子道:“如此,有件事就要跟王爺確認一下了。”
安王有股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