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把書生抗回去了,后續呢?”
東宮里,清風聽得津津有味。
余得水敲了他一下,沒好氣道:“那還能干什么?肯定是沒命了!”
清風道:“可我覺得,那個大官喜歡書生啊!”
余得水臉色一變,狠狠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要死了,他們兩個可都是男人!”
清風吃痛,小臉皺起,委屈巴巴道:“可大家私底下都在說,男人和男人也是……”
“咳咳!”
廊道里傳來花子墨的咳嗽聲,嚇得清風一激靈,連忙站直了身體。
余得水看見是太子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順便不忘給清風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
很快,太子進殿以后,奇怪地看了一眼余得水。
余得水訕訕地笑,連忙解釋道:“太孫已經睡下了。”
無聲地解釋了,剛剛他們說的,太孫沒有聽見。
太子卻皺了皺眉,他關心的不是這個,當即問道:“惠妃那邊還沒有消息?清風怎么說的?”
余得水恍然大悟,連忙道:“惠妃今日叫了太醫,不過太醫說她操心勞累,叫她好好歇著,又開了些滋補的藥材,奴才請孫院使看過脈案的,沒有問題。”
太子狐疑道:“確定查不出來嗎?”
余得水小聲道:“要不要奴才請孫院使再過去瞧瞧?”
太子搖頭了,淡淡道:“不用了,先這樣拖著吧,等她什么時候熬不住了再說。”
余得水頷首,點了點頭。
這時太子又道:“剛剛你們在說什么?”
余得水有些為難……
太子見狀,看向花子墨:“你知道?”
花子墨訕笑,瞪了余得水一眼,隨即說道:“是最近戲園里常演的一出戲,有位大官的小妾和書生私奔了,大官打暈了小妾,抗走了書生。”
太子:“……他這是要報復?”
花子墨苦笑:“后續戲文沒有寫,那誰知道呢?”
太子:“……”
當天晚上,太子躺下以后,聽見花子墨對余得水道:“你別走了,今夜也在這里睡吧。”
余得水道:“這里的小床太擠,我還是去外面睡吧。”
花子墨疑惑道:“這么冷的天,擠著不是會更暖和嗎?”
余得水小心翼翼地回:“可我們……我們都是……”
花子墨突然黑臉:“滾!”
隨后,床板都被他給踢出了聲,并惱道:“看戲文看多了吧?”
太子:“……”
這年頭,分桃斷袖也不是那么隱晦,只是到底上不得臺面,眾人心照不宣。
第二天太子查了原委,突然明白,那戲文為什么要戛然而止了。
因為不給答案,遠比給了答案還要誘人遐想。
可知道這是王秀寫出來以后,他又忍俊不禁,陸云鴻不在京城,王秀就放飛自我了。
未免她鬧出更大的動靜,太子找來了長公主。
“去年的雪景,王秀不是沒有看夠嗎?剛巧今年陸云鴻不在,你帶著她去梨山行宮過年吧,等初春了看完梨花再回來,一舉兩得。”
長公主當然樂意,不過她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太子道:“宮里的惠妃身體不適,現在并未對外宣布,未免她病重后找王秀醫治,到時候又借機生事,你先帶著王秀去行宮,父皇就不好再召她回來了。”
“順便,你把景煥也帶去吧!”
長公主輕嗤:“后面這句才是真心的吧!”
太子悶笑,點了點頭。
長公主又問道:“惠妃是怎么回事?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