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么?”
張鐵匠將金票緊緊摟進懷里,滿臉驚慌失措。
這些人莫非是見財起意,想要謀奪他的錢財不成。
然而他想多了,事實并非如此。
蜂擁而來的人穿過張鐵匠,直接撲向店鋪內,瘋狂地搶購著里面的各種鐵具。
既然能出一把斧子,那指不定還有什么寶物隱藏其中。
沒多久,整個鋪面的物品被搶購一空。
而張鐵匠的懷里則多出了一大堆銀票。
也有人偷偷詢問張鐵匠,那把斧子的來歷?
他搖頭,裝出一問三不知的模樣,沒有把紀默給供出來。
雖然是市井小民,但懷璧其罪的道理張鐵匠可明白的很,若是讓外人知曉這斧子是紀默鍛造,那恐怕會給紀默帶來滅頂之災。
為此,白首鎮又多了一個不解之謎。
唐雪依幾乎將白首鎮翻了底朝天,可終究沒有找到紀默,最終只能帶著遺憾,領著悅兒返回凌虛劍宗。
從此以后,悅兒的命運算是徹底改變了,凌虛劍宗會傾斜一切資源,將其培養成一代劍圣。
誰又會想到,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童,只因遇到了紀默,就改變了一生。
背著滿滿一籮筐鐵料,紀默走在回家的途中。
他邊走邊哼著歌,絲毫不知道,白首鎮因他已經鬧得雞飛狗跳。
“紀先生,我一定要將你揪出來,挫骨揚灰。若不是你,我怎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田雄帶著無盡的怨恨,從西面的原始森林中走了出來。
雖然修為大增,成功邁入靈皇境,但也付出了自由的代價,臣服在別人腳下,成為九幽老祖的奴仆。
說白點,他已經成了九幽老祖的一條狗,受其約束,任由其擺布。
田雄心里清楚,自己掉入了火坑,可惜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紀先生?有人在叫我嗎。”
紀默抬眼望去,看到了田雄,發現并不認識,也就沒理會。
同時,田雄也注意到了紀默,他殺意頓起,但發覺紀默身上并沒有半點靈力波動,只是個普通人,也就沒了興趣。
“一個螻蟻,連成為血食的資格都沒有,殺你只會臟了我的手,就饒你一條賤命。”
田雄不屑地瞟了一眼紀默,繼續趕路。
要是他知道紀默就是他恨之入骨的紀先生,想必腸子都會悔青。
紀默感受到一股陰冷死寂的氣息,不由皺起眉頭,此人怎么給他一種活死人的感覺,很不對勁。
天狼幫地盤外的一處僻靜山谷,十個身著玄水閣服飾的修士藏匿在草叢中。
為首的是一位有著微卷藍色短發的修士,五官深邃,俊眉朗目,一雙眼眸如最純凈的湖泊,俊美異常。
周圍的男修士有意無意地偷瞥著,露出自慚形穢的表情。
“藍柔師姐,我們僅有十人,人手是不是少了些,要不再召集些師兄弟來。”
有人對著藍發修士說道。
真的出乎意料,這俊美得讓天下男人無地自容的,竟是一位女人。
不過她穿的是中性服飾,又是一頭短發,單從外表看真的難辨雌雄。
這伙人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探子發現了田雄的行蹤,故而在此設伏。
但由于時間急促,才召集到十個人。
“無需擔心,田雄在梵天宗一役中已經受了重傷,不足為慮。”
藍柔甩了一下頭發,充滿自信,她身上攜帶著宗門至寶霧露乾坤綾,有很大把握將田雄置于死地。
只要滅掉田雄,整個天狼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最終淪為玄水閣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