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雄急忙解釋道,將自己姿態放得很低。
心想都這般給足對方面子了,相信面前這三人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殊不知,他不解釋或許還好,這一解釋,完犢子。
氣溫似乎一下子就降下來了,范景行等人的臉色陰沉到極點。
什么?
這家伙居然找紀先生報仇?
稱紀先生為小子?
真的是活膩歪了嗎!
“小子,夠狂妄!”
范景行上前,拍了拍田雄的肩膀,然后條然用力。
狠狠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上。
玄鰲一躍而起,用堅硬的龜殼重重砸在田雄的肚子上。
他似乎砸上癮了,接連砸了幾下,興奮地舒了一口氣。
還別說,這砸人的感覺就是舒服。
“噗……”
田雄大口噴血,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位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一張臉都扭曲了。
這幾個老東西不講武德,居然下黑手,忒不要臉。
但他敢怒不敢言,畢竟對方還算手下留情,下手留了幾分力氣,否則自己那還有命在。
“不知死活,紀先生也是你這螻蟻能冒犯的。”
慧能一巴掌扇在田雄臉上,直接將其幾顆槽牙都打飛了。
這和尚枉為出家人,一點都不慈悲為懷,下手竟是最狠的一個。
“紀先生?”
田雄心中駭然,怎么就連這三個老怪物也稱紀先生。
那紀默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后,他覺得自己裂開了。
這紀先生莫非是自己的命中克星,為何總是被他克得死死的,每次與之有瓜葛,都會下場很慘。
田雄真的想知道,那紀默究竟是什么來路。
“怎么回事,吵吵鬧鬧的。”
聽到吵鬧聲的紀默,從屋內走了出來。
“紀先生,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來找你麻煩。”
范景行屁顛屁顛地走上去,解釋道。
“真是的,紀先生品節高尚、英明神武,這小子居然想謀害先生,當真十惡不赦,罪不可赦。”
慧能開口,嘴巴跟舔了蜂蜜一般,狂拍馬屁。
玄鰲搖頭晃腦,也想湊過去,可記著自己老鱉的身份,只能無奈地轉頭,狠狠地啃草。
天鵬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地位受到威脅,那兩貨溜須拍馬很有一套,這可咋整。
紀默看了田雄一眼,隱隱有所記憶,曾有一面之緣,此人陰冷死寂的氣息讓他印象深刻。
田雄也好奇地打量著紀默,滿臉疑惑。
一個凡人?
這不對勁,一個凡人怎么能讓范景行三人如此恭敬,尊稱為先生。
紀默想不明白為何田雄會找自己麻煩,難道就是當初多看了他一眼,此人一直懷恨在心,特意來報復?
但他也不想弄明白了,因為沒必要。
“放他走,不必跟一個死人計較。”紀默淡淡說道。
周圍的人與妖都不解,田雄雖然被打傷,但傷勢絕不致命,為何紀先生會稱他是死人?
當然,大家很識趣的沒開口,高人所言必有深意。
田雄沒料到紀默會放過自己,有些出乎意外。
此人心胸那么寬廣,都不嫉恨自己嗎?
還是有所圖謀?
紀默盯著田雄烏黑的印堂,嘆了一口氣:“小心身邊人,耗子尾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