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在紀默頭頂三寸處,停頓。
阻擋對方的不是武力,而是財力。
一張明晃晃的金票擋在了寶劍前,阻攔住這一記攻擊。
“一萬兩黃金!”
夭薇薇望著面前的金票,宛如水晶的銀色瞳孔驟然放大。
妖族向來貧困,而她的族人最近更是遇到了生存危機,這一萬兩的金票足以解決燃眉之急,讓她十分心動。
“閣下,我默哥也非有意冒犯,小小心意,就算是在下請小姐喝茶,當做賠罪。”
贏天寶露出和煦的笑容,將手中的金票遞了過去。
夭薇薇有些遲疑,在自身尊嚴與族人困境中思量。
可當贏天寶又取出一張金票后,她的遲疑瞬間消散,不再猶豫。
當即一把接過金票,收回寶劍,權當事情沒發生過。
“小寶,你干嘛給她錢,讓她砍就是了。”
紀默十分心痛,這妖女分明是碰瓷,誣陷自己,這樣就坑走了兩萬兩黃金,太沒天理了。
不就是砍一劍嗎,由她砍,只要不被砍死,再重的傷也只是幾顆丹藥的事情。
“默哥,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個事,就當是花錢消災。”
贏天寶小聲地說道。
這也是為了紀默的名聲考慮,若是鬧大了,恐怕有損紀默的威名。
既然能用一點錢財就能解決,還是小事化了為好。
“不值當啊。”
紀默依然是覺得虧,有兩萬兩金子,造一座小金人天天摟著,不香么。
況且自己也沒做什么啊,這么一來,這登徒子的名聲,不就是被坐實了?
“不值當?”
夭薇薇頓時柳眉橫豎,若非不是最近急需錢,自己會輕易饒過這色胚,肯定好好收拾他一頓。
結果,這色胚居然說自己不值當,太欺負妖了。
自己那不值當?
論身材、樣貌,那里不是一等一的,被你看了那么久,賠兩萬兩金子了事,是你這色胚賺大發了。
“算了,你也沒幾天活頭,我不與你計較。”
紀默又望了夭薇薇一眼,不再開口。
“你在咒我?”
夭薇薇差些當場暴走。
這死色胚當真是道德敗壞,心腸這般惡毒,居然詛咒自己,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而贏天寶見情況不對,立刻拉著紀默離開,前往雅間。
“默哥,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何況是妖女,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贏天寶進入預定的雅間后,拿起茶水,給紀默倒了一杯,讓其消消氣。
“小寶,你不會也以為我咒那妖女吧?”
紀默接過茶水,一飲而盡,“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很大的的詛咒之力,這妖女估計是壞事做太多,遭了報應。”
“啊,我以為你先前說很大,是指她那啥大呢,原來指的是對方的詛咒之力?”
贏天寶內心一陣羞愧,怎么能誤會默哥的人品呢,太不應該了。
詛咒之力虛無縹緲,甚至連帝境強者也未必能察覺,默哥一眼就能看出來,實在是深不可測!
他心思一轉,開口問道:“默哥,你幫我看看,我身上有沒有詛咒之力,我大哥一直想謀害我,無所不用其極,指不定會對我用什么齷齪手段。”
紀默抬眼望了一眼,神情古怪,“奇怪了,詛咒倒是沒發現,但你命魂黯淡無光,似乎大限將至。”
“別開玩笑,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