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一位留著八字胡,手持羽扇,師爺裝扮的中年人說道:“據探子回報,九王子身邊出現了一個姓紀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此人保護了九王子周全。屬下懷疑,這位姓紀的大有來頭,說不定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紀先生。”
近段時間,風頭最盛,也是最神秘的,自然是那位坑死九幽老祖、滅了展家,揚言要對付人王洛家的紀先生。
若真是這位高人在贏天寶身邊,那么一切的暗殺,必然都會徒勞無功,派出再多的人手也只是送死而已。
“兀庸先生,你多慮了。就老九那貨色,要權沒權,要勢沒勢,除了封地有幾座金礦,別無所有。那位紀先生何許人也,怎么可能為他做事。”
贏天賜冷哼,并不認同師爺的猜測。
前輩高人視金錢如糞土,難道贏天寶能用黃金來收買這種頂尖高手嗎?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但即便這位姓紀的非傳聞中的紀先生,也不能小覷,能逼退黑玫瑰,肯定實力非凡,對付這種高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兀庸再次進言,始終認為不能莽撞行事,一定得謀而后動。
“如此,那你就盡快查出那位姓紀的來路,一旦沒什么威脅,將他跟老九一塊弄死。”
贏天賜殺意凜然地說道。
跟在贏天寶身邊的人,就是敵人,他不會有任何姑息。
贏天寶必須死,不然他總感覺自己儲君的位置不穩。
因為父王實在是太寵溺贏天寶了,指不定什么時候老糊涂了,就把自己廢掉,改立贏天寶為太子。
所以必須斬草除根,將贏天寶弄死以除后患。
即便事情敗露也不用怕,畢竟贏天寶一死,父王就只剩自己一個兒子,總不可能將自己殺掉吧。
“屬下遵命。”
兀庸只能領命。
但心中覺得贏天賜太過暴戾且薄情,那位九王子根本就對他的地位造不成威脅,不明白為何贏天賜非要將自己的弟弟殺死而后快。
不過作為下屬,他不敢多嘴,只能用心辦事。
如今,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姓紀的真不是那位紀先生,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
一輛金燦燦的馬車行走在忘京城外的官道路上。
整座馬車用純金澆筑而成,表面更是鑲嵌著各種暖玉、碧璽、瑪瑙等名貴的玉石,極度奢侈。
在夕陽的照射下,整輛馬車綻放著炫彩奪目的光芒。
拉車的是八匹純種的汗血寶馬,四蹄踏雪,皮毛像錦緞一般,神駿非凡。
而駕車的,居然是一位千嬌百媚的狼族妖女。
“混蛋,你們兩個臭男人不知道憐香惜玉嗎,讓我一個弱女子在外頭風吹日曬。”
夭薇薇咬著牙,一張潔白的俏臉緊繃著。
當然,嘴上雖這么說,但她心里還是樂意的,因為車廂里坐著那個,她想著要如何才能逆推的男人。
為了能跟在紀默身邊,夭薇薇打著要債的借口,陪著紀默和贏天寶來到忘京。
“夭姑娘,你不知道欠錢的才是大爺嗎,好好駕車,等回到府里,一千萬黃金肯定不差你的。”
贏天寶欠揍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了出來。
自從感情在夭薇薇這里受挫后,贏天寶對她的態度可謂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再哄著捧著,而是整天冷嘲熱諷。
男人,就是這么真實。
紀默懶得理會吵嘴的兩人,一路上都已經習慣了。
他摸著純金的車廂,心里琢磨著是不是趁機扣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