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紀默人生第一次聽到,有女孩子家將喜歡紅杏出墻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
好吧,好男不跟女斗。
何況,如此彪悍的女子,根本斗不過啊。
哎!
紀默心中暗暗感嘆,人心的不古,道德的淪喪。
李秋楓開口說道:“紅杏,不要胡攪蠻纏了。這位公子又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叫紅杏,又怎么會故意吟詩調侃你呢。快給這位公子賠個不是。”
紅杏一臉的不情愿,她內心十分看不慣紀默,不肯道歉。
“無需道歉,誤會一場罷了。”
紀默很大度地擺擺手。
“還未請教公子,如何稱呼?聽口音,閣下似乎并非是本地人。”
李秋楓對紀默有了興致,止不住想要多了解一些。
“在下紀默,確實并非大秦人士,來自白首鎮。”紀默答道。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李秋楓倒也是見多識廣,知道白首鎮的來歷,感嘆道,“紀公子原來是來自白帝的故鄉,怪不得一表人才,出口成詩,文采斐然。”
得知紀默來自白首鎮后,李秋楓不由對他又多了一分好感,畢竟白帝對人族的功績流芳萬古。
同時因為紀默不是本地人,也不用擔憂身份被揭穿,故而李秋楓一下子就變得輕松起來。
然后,她也告知紀默自己的名字,真實身份自然不會透露。
“楓葉荻花秋瑟瑟!李公子果然人如其名,溫文爾雅,充滿詩情畫意。”
紀默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也狠狠吹捧對方一番。
隨后很真正地解釋道:“我那會什么做詩,剛那句詩不是我寫的。”
他可不會厚臉皮將剽竊的詩詞的據為己有。
“哼,就說嘛,就你這種登徒子,怎么可能會作詩。”
紅杏哼道,十分看不起紀默。
“紅杏,休得無禮。”
李秋楓呵斥紅杏。
文人往往自謙,人家說不會做詩你就信,傻不傻?
而且她熟讀天下詩書,就從來沒聽過這句“滿園花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很明顯,這就是人家寫的詩。
還有這句“楓葉荻花秋瑟瑟”也是頗有功底,分明就是順手拈來,其文學底蘊必然不凡。
頓時,李秋楓對紀默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下人無禮,還忘紀公子不要怪罪。相識即是緣,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與紀公子共飲一杯。”
李秋楓誠心想要結識紀默,提出邀請。
“那就有勞李公子破費了。”
紀默一聽有酒喝,立馬答應。
在李秋楓的引領下,三人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筑前。
“添香閣!”
紀默望著面前這座紅燈籠高掛的精致閣樓,有些吃驚。
“喝花酒?”
紀默不由咽了下口水。
這位李公子當真是實誠人啊,居然帶自己來風月場所。
這種好兄弟他交定了。
雖然上次在天水城逛過一次花樓,但是體驗感極差,這次說不得怎么也得好好見識一番。
“呸,不要臉。這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地方,添香閣里都是淸倌兒,只賣藝,這里是文人墨客來談論詩詞歌賦的高雅之所。”
紅杏一臉鄙夷地望著紀默。
這鄉巴佬果然是沒見過世面,心中就只有不堪的念頭,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