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個圈套。
是針對紀默和贏天寶設下的局。
兩人剛進入寢宮不久,贏燁就突發狀況,而立刻就有人喊護駕,一切分明是早有預謀。
呼喊聲連綿不斷,早已經埋伏在皇宮各處的鐵騎衛蜂擁而至,將寢宮圍得水泄不通。
這是贏天賜布下的圈套,而今,紀默和贏天寶入套,他的奸計得逞了。
沒過多久,文武百官也被喊來了。
贏天賜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打算讓百官見證,徹底坐實紀默和贏天寶的弒君罪名,讓兩人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父王啊,兒臣罪該萬死,救駕來遲呀!”
贏天賜選好時機,滿臉悲切,哀嚎著出現在寢宮前。
還別說,這廝的演技真不賴,一臉悲傷欲絕,眼淚嘩啦啦地流。
真的是聞著傷心,聽者落淚,賺取了百官一波好感。
“贏天寶,你這畜生,大逆不道,謀害父皇,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贏天賜破口大罵,大聲譴責,將贏天寶形容成一個人面獸心、喪心病狂的畜生。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任憑贏天賜如此咒罵,寢宮內一片寧靜。
里面并沒有任何動靜。
若不是周圍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對方插翅難飛,贏天賜怕是會以為人逃走了呢。
李修站在贏天賜身側,表情十分復雜,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一直以來都將寶壓在贏天賜身上,只能選擇一條道走到黑。
百官悲呼,紛紛痛斥贏天寶。
但也有部分明眼人,感覺當中有貓膩。
因為贏天寶不久前,殲滅敵國刺客近百人,弛聲走譽,深得民心,沒有弒君殺父的理由。
反而,坊間流傳出太子勾結炎昭、天麟、西梁三國意圖滅門王府的消息,若有人弒君謀反,贏天賜倒是有更大的可能。
“有些不對勁,為何紀默與贏天寶如此沉得住氣,一點反應都沒有。”
王廣皺起眉頭,神色不安,緊緊盯著寢宮。
兀庸在一旁笑道:“估計是嚇傻了吧。剛進入寢宮,皇帝暴斃,然后就被扣上弒君的屎盆子,緊接著被我們包圍,這些變故,足以讓這兩人嚇得屁滾尿流。”
他洋洋得意,因為這就是他布的局。
兀庸自認此計可謂是天衣無縫,高明至極,不禁有些傲睨自若。
“紀默啊,你雖然勾搭女人有一手,但是玩弄陰謀詭計,終究是我更勝一籌。”
兀庸縷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器滿意得。
憑借這一次的功勞,待贏天賜登基后,這國師之位,怕是沒跑了。
就在這時。
原本緊閉的寢宮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了過去。
“哎,怎么這么人齊,陛下正在休息,散了,都散了吧。”
紀默從門內走了出來,云淡風輕地朝眾人揮揮手。
似乎沒看到面前密密麻麻,殺意騰騰的鐵騎衛一般。
這下子,全場傻眼。
百官疑惑地望向贏天賜,意思很明顯,太子殿下,你不是說陛下被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