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盧我以前也是個體面人,權勢滔天,富可敵國,威震一方!若非是有眼無珠錯信小人,那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盧武凱也露出回憶之色,眸光深處卻是翻涌起滔天的殺意。
想當年,何其風光,如今卻只能躲在偏僻之處,茍延殘喘。
之所以當小偷,不過是想多弄些寶貝來換取修煉資源,以期有一天能恢復巔峰實力,報仇雪恨。
“你這牛皮吹的夠響的!”
紀默贊嘆。
這老家伙嘴里跑火車,也太能吹了。
若是這種貨色都能威震一方,自己豈不是能只手橫推玄靈界!
兩人走街串巷,來到了貧民區一座破舊的院子。
看著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房屋,紀默呵呵笑了兩聲。
“所謂小隱于林,大隱于市,其實我是刻意流落塵俗,體會人間疾苦,磨煉道心。”
盧武凱捋著長須,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遠走異鄉,藏身于此,其實是為了防止仇人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見紀默壓根不信,他一番沉吟,很嚴肅地說道:“紀默,不裝了,其實我原本乃是一方大佬,但由于遭了小人算計,實力大跌,才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你若拜我為師,我愿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授,有信心把你培養為一位名動天下的強者。”
“就你,大佬?”
紀默翻了個白眼,問道:“你有什么本事?是要打算教我坑蒙拐騙,還是割人口袋,偷人錢財啊?”
“我刀法賊強……”
盧武凱正要吹噓自己的刀術如何厲害,對刀道的領悟可排天下前三,可抬眼看到紀默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刀片,一縷縷道韻在指尖流淌,頓時無話可說。
顯然,對于刀術的掌握,他沒有資格教紀默,紀默教他倒是綽綽有余。
除了刀術,盧武凱第二擅長的就唯有盜術。
于是,他訕笑著說道:“其實,偷盜絕沒有人們想的那么不堪,這是一門高深的藝術。所謂小盜發家致富,大盜興國安邦。相傳當年白帝,就曾成功偷走了鬼界一位女至尊的心,為玄靈界換來了近百年的安寧。”
“沒想到,白帝這直男還懂得用美男計,但這算是計謀,跟偷盜有毛關系。”
紀默沒想到盧武凱這么能說會道,竟將偷盜說得如此的高大上。
“你誤會了,并非是美男計,就白帝那性情,那可能會用美男計啊。他是真的潛入鬼界,將那位鬼族女至尊的心臟偷了回來,以此要挾對方不可進犯玄靈界。”
盧武凱說出當年一段與白帝有關的秘辛。
想當初,他也是得知了這件事情,才最終踏上了偷盜這條不歸路。
但顯然惡有惡報,偷盜太多終究是遭了報應,淪落到如今的下場。
“任你口舌如簧,我紀默頂天立地,絕不為賊。”
紀默一臉正氣凜然。
“哎,不學盜術也罷,只要你愿拜我為師,好處少不了,屋里的寶貝隨便你挑。”
盧武凱一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決定大出血。
他看上了紀默的天資,此子以后前途不可估量,只要能收為徒弟,絕對血賺。
“你糊弄誰呢,就你一屋子破爛,有個屁寶貝。”
紀默環顧四周,直搖頭。
“你小子還是見識太淺薄,有眼不識金鑲玉,我這就為你好好介紹,讓你開開眼界。”
盧武凱露出淺笑,相信自己一屋子的寶貝,必定能打動紀默。
這個徒弟,他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