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蚩炎滔天的怒火,索倫和大祭司不由為那個人感覺到悲哀,招惹上天魔蚩炎,那下場指不定得有多慘。
死還算好的,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靈魂被玩弄,生不如死。
不過他們也滿臉不解,究竟是什么人,有何來頭,居然氣得天魔大人要親自動手?
蚩炎頓了頓,繼續說道:“嚙鐵現在怎么樣了,我還得借助這憨貨的力量,幫我將那人揪出來。”
他試過,根本就無法推算出紀默的準確位置,此時只能借助嚙鐵的特殊神通找人,不過能不能讓那只懶貨幫忙,他也沒什么把握,只怕得大出血一把。
“嚙鐵大人……它如今不在祖廟,不知道溜到何處玩去了。”
大祭司頭皮發麻,身軀都在微微發抖。
向來都是它在照顧食鐵獸,結果卻弄丟了。
不過一頭神獸幼崽,又豈是他能看得住的。
“廢物!”
蚩炎臉色陰沉如水,眼睛驟然一縮。
旋即,大祭司便橫飛出去,鮮血噴了一地。
索倫動了動嘴唇,很想說他或許知道嚙鐵的消息,因為不久前有消息傳來,叛亂之地有人似乎看到了嚙鐵的身影。
不過他可不敢亂說,首先這個情況還不能證實,而且嚙鐵若真的參與叛亂,那豈不是說它對自己的統治十分不滿意,后果可是很嚴重的。
蚩炎嘶吼:“想盡辦法,將那頭憨貨給我找出來。”
……
荒古牛魔族部落。
牛犇和荒古噬魂蟾緊緊摟在一起,抖如篩糠,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的恐懼。
他們遙望遠方,看著天穹上的天魔虛影,只覺得喉嚨干澀,兩股戰戰。
“魔君那王八蛋不講武德,至于這么狠嗎,不就是剛占了你一小塊地盤,居然直接請天魔降臨,這還叫我怎么玩。”
荒古噬魂蟾的大嘴巴蠕動著,哭喪著臉。
怎么也想不到魔君的反應這般激烈,讓天魔降臨來對付自己。
不對。
殺雞焉用牛刀,莫非魔君知道紀先生的存在,知道難以匹敵,所以才走了這一步?
還是說,紀先生來魔界別有深意,有大算計。是要利用魔界為棋局,意圖與天魔蚩炎做上一場。
他望向在不遠處涼棚里作畫的紀默,心中盤算,以紀先生的實力,能對付得了天魔嗎?
雖然降臨的天魔,或許只有本體萬分之一的實力,但那可是至高無上的神靈啊。
“哈,我們逃跑吧,索倫那小子也不是個人,我們不如逃到玄靈界避避風頭,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牛犇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天魔下場,足以橫掃一切,誰能抵擋。
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躲到玄靈界茍延殘喘了。
“穩住,你沒看到紀先生一點都不慌嗎,怕毛啊。”
荒古噬魂蟾這般為自己打氣,因為這么大的動靜,紀默居然還有閑暇畫畫,一點兒都不緊張,穩如老狗一般,證明他還是不犯怵的。
“紀魔頭是很強,但他怎么可能是蚩炎的對手,哪怕這只是一具分/身。”
牛犇想不通為何荒古噬魂蟾會這般盲目信任紀默。
“小團團,姿勢擺好,別亂動。”
紀默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讓食鐵獸不要亂動彈。
此時,他正在一張巨/大的獸皮上,專心致志為小家伙畫畫,打算給魔獸軍團做一面大旗。
沒多久,一面旗子被高高掛起,迎風飄揚。
同時,一股浩瀚無邊的氣息沖霄,風起云涌,神獸嚙鐵的龐大身影映照天穹,與遠方的天魔虛影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