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你太沖/動了,可嚇死我了,宗門差些就毀在你手中了吶。”
司馬弘風抹掉額頭冒出的細密汗珠,終于松了好大一口氣。
而二愣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掌門你這什么話,有空虛祖師爺坐鎮,我們怕他個毛線。這廝若不是跑得快的話,我三條腿都給他打斷。敢在我們祖師爺面前裝,這不是茅房點燈找死么。”
“你是說,是空虛祖師爺出手了,可我沒看到他動手呀。”
司馬弘風滿頭霧水,剛一直都有留意紀默,并沒發現他有動手的跡象,由始至終壓根沒動用過半絲仙力。
二愣子一臉認真地說道:“掌門,你的見識太低。空虛祖師爺可是從墳堆里爬出來的,使用的肯定是神鬼莫測的陰險手段。”
司馬弘風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小王八蛋,究竟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你這什么態度嘛?
不對,這個二愣子怎么忽然間變成大聰明似的,腦子變靈光了。
二愣子忽然開口:“哎呀,空虛祖師爺又跑路了。掌門一定是你剛表現太慫,不敢正面硬剛天衍宗,祖師爺恨鐵不成鋼,對你這不孝徒孫傷心透頂,生氣跑了。”
“正面硬剛?”
司馬弘風氣得想好好收拾二愣子一頓,雙方實力差了一個大境界,硬剛就是雞蛋碰石頭。
這小子是不是想弄死我,好接替掌教之位。
“說得那么好聽,你行你硬剛去啊。”
他對著二愣子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然后飛快去追紀默。
很快,兩人便趕上了紀默。
紀默不知為何忽然間停下腳步,驚愕的盯著路邊的一塊大青山,滿臉不可置信。
“御劍乘風來,遨游天地間!”
青石上,雕刻著潦草的兩行詩,顯然年頭久遠,字跡幾乎已經被歲月侵蝕不見了。
“這是草書!”
紀默用手指輕輕撫摩著鐵畫銀鉤般的字跡,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詩句十分熟悉,而字體則有草書的韻味,兩者一結合,讓紀默不禁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這是何人留下的詩?”
紀默急忙詢問追來的司馬弘風。
司馬弘風恭敬地回答:“空虛祖師爺,您忘記了,此詩乃出自您之手啊。哪怕是歷經漫長的歲月,字里行間依然還殘存您昔日遺留的劍意,可惜徒孫們無能,已經有數萬年沒人能領悟出你的無敵劍術了。”
莫非,空虛大仙那貨,跟我一樣也是穿越者?
紀默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覺得一定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迫不及待地問道:“那個,空虛大仙還遺留下什么沒,能不能給我看看。”
司馬弘風滿臉羞愧:“祖師爺您留下的家當,那些個仙器重寶等,都被不孝徒孫們敗光了,現在就僅剩下幾樣破爛,我這就帶你去看。”
紀默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司馬弘風離開。
而二愣子卻跟魔怔一般,呆呆站在青石旁。
他腦海浮現出紀默之前的動作,伸出手指沿著那行詩句的筆畫游走,隱隱感覺腦海中多出了些什么東西。
原本駕著飛舟倉皇逃跑的祁堅越想越不對勁,若是虛空劍宗當真掌控滅殺自己的力量,不可能放任自己逃離,畢竟雙方是死敵。
那么如此推算的話,自己剛可能是被嚇過頭了,中了對方故弄玄虛的詭計。
“返航,回去踏平虛空劍宗,雞犬不留。”
祁堅當即就選擇殺個回馬qiang,要血洗虛空劍宗,找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