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沉船了?恐怕得死很多人吶。”
紀默低語,覺得有大災要來臨。
他拉起波妞,立刻離開船倉,上到甲板上。
“會死人?胡說八道。”
南宮曼吟冷哼,滿臉譏諷。
若是普通人,在深海遭遇沉船,自然是會被淹死。
但這艘船上的,都是修行者,實力強大的天仙,又怎么可能會出事。
不過南宮曼吟也覺得不對勁,這艘船堅硬無比,船身又布有數種防御陣法,怎么會出問題呢?
所有人都迅速來到了甲板上,倒是沒有引發/騷亂,只是罵娘的人很多,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
“諸位,稍安勿躁。”
敖誠出面了,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這些人可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不過,想到這些短命鬼活了不幾天了,他也就懶得計較。
“有深海巨怪路過,擊穿了船底,這是無妄之災,我也是無可奈何。”
敖誠早就想到了托詞,沉船的主謀其實就是他自己。
自己弄沉自己的船,這貨也是夠狠的了。
他繼續說道:“前方不遠處有個荒島,大家可以先到島上落腳,我已經安排另外的船趕來,諸位稍微忍耐幾天。”
眾人罵罵咧咧,但也只能如此。
船體在不停下沉,眾人或飛行,或乘坐小舟趕往荒島。
“姐,你的嘴有毒吧,剛賭咒發誓,結果船馬上就沉了。”
身穿女裝的南宮惆數落著自家老姐,讓她愿賭服輸,趕緊地穿回女裝。
南宮曼吟那可能就這么輕易就范,說道:“船是沉了,但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呢,我沒輸。”
“日出東方,這是自然常理。傳言,或末日來臨,或是幽冥地府,太陽才會從西邊升起。你這烏鴉嘴可別害我們吶,別搞不好我們被你整死球了。”
南宮惆心里發毛,可不想看到太陽西升的景象。
“嗯,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有些人瘟神附體,往往說什么來什么。”
旁邊的紀默低語,認可南宮惆的說法。
“死渣男,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瘟神咯?”
南宮曼吟瞪大眼睛,怒視紀默:“若是半個月內,沒發生太陽西升的景象,你就給我圍著荒島果跑十圈,若是發生了,我就穿女裝給你看。敢不敢跟我賭?”
“女裝有什么可看的。”
紀默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這種賭約對于他來說,沒什么意義。
南宮曼吟見紀默一臉嫌棄的模樣,氣不打一處,提高賭注:“我穿女裝,跳舞給你看。”
南宮惆急忙搭茬:“哥啊,我老姐雖然看似一個男人婆,但舞技可是一級棒的,看到可就賺到了。”
紀憨憨這才有了點興趣,問道:“那你會跳千本櫻或極樂凈土嗎,戀愛循環、染上你的顏色也行。”
南宮曼吟茫然地搖頭,這些舞曲她一個都沒聽說過啊。
她很有舞蹈天賦,且熟悉如今流行的各個舞種,但確實對紀默所說的這些舞曲一無所知。
“咦,連宅舞都不會跳,誰要看你。”
紀默撇撇嘴,大失所望。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世界又怎么會有人跳宅舞呢,自己想多了。
南宮曼吟的嘴角直抽抽,認為紀默是瞧不起人,實在太過分了。
要知道,從未跳舞給除南宮惆之外的異性看過,更何況是穿不喜歡的女裝,即便是今后的夫婿,也未必有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