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此刻。
南宮曼吟杏眼圓瞪,死死盯著南宮惆,想將他大卸十八塊的心都有了。
這是親弟弟么?
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凈坑姐的。
但是,船沉和太陽西升這兩件事都發生了。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太陽,而是荒古邪蛟的獨眼,但怎么說她的命也是紀默給救下來的,賭約算是她輸了。
可一想到要穿著泳裝,跳舞給這死渣男看,南宮曼吟總覺得不甘心。
況且,這渣男可是說過穿得越清涼越好,要是到時候他看自己跳舞時把持不住,獸/性大發,那可咋整?
南宮曼吟心好慌,不知道該不該履行賭約。
此時,紀憨憨的腦子還是懵的。
他只顧著檢查拳頭,擔憂自己是不是身子虛而出拳無力,并沒有留意到這一拳打出的恐怖效果。
一拳而已,荒古邪蛟頭顱炸裂,而蒼穹也差些被打碎了!
待幸存的那幾位至仙滿臉敬畏,對他行禮表示感謝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打贏了。
“不用客氣,其實我也沒做什么。”
紀默擺擺手,認為自己只是胡亂打了兩拳而已。
這頭邪蛟塊頭那么大,想不到中看不中用,那么容易就解決了,他還沒捶爽呢。
見到紀默如此平易近人沒有架子,謙遜且不矜不伐,這幾人更是敬佩不已,心悅誠服。
如此溫良隨和的前輩大佬,品德高潔,懷真抱素,在整個仙靈界可是鳳毛麟角!
“虛偽,做作!”
南宮曼吟一直帶著有色眼鏡看待紀默,認為對方這是故意如此,就是為了讓這幾位至仙感激涕零,欠下大人情。
要知道這幾人都來自一流大勢力,且身份都不低,他們人情的價值不可估量。
若是今后能得到這幾家勢力撐腰的話,在紫荊洲幾乎都能橫著走了。
與紀默一番寒暄交談后,幾位至仙強者殺氣騰騰圍住身受重傷的敖誠,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
他們差些嗝屁,手下被殺個精光,這筆血海深仇必須得報。
“怎么,想殺我?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敖誠非但不怕,反而滿臉囂張。
來自通天教的趙進是個暴脾氣,當即就受不了,冷笑道:“敢算計我等,你這無恥之徒死定了。”
他揚起拳頭,打算要毒打敖誠,嚴刑逼供他是什么來頭,敢如此猖狂,還有沒其他陰謀?
“我爹乃銀蛟王。”
敖誠直接爆出自己的跟腳,露出輕蔑的笑意,挑釁道:“打呀,有種打我啊。”
趙進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嘎嘎作響,卻是不敢下手。
銀蛟王,蛟龍族族長,是整個北冰洋的話事人之一,能量非常大。
若是打傷敖誠,勢必得罪銀蛟王,甚至會交惡整個海族。
以后休想再在北冰洋行走,一切與海族間的交易往來也會中斷,這些利害關系牽扯太大,絕對不能亂來。
幾個至仙很是憋屈,明明吃了那么大的虧,卻不敢輕易將敖誠怎么樣,事關重大,還得向上頭匯報后才能做決定。
“哈哈,你們人類一個個全都是孬種,慫……”
敖誠見狀,得意地狂笑。
然而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大比兜抽了過來,將他打飛出去。
出手的是紀默,他可不慣著這種囂張的家伙,直接動手。
“你……你敢打我?”
敖誠原本下巴就被打歪了,如今又挨了一大嘴巴子,滿嘴是血,臉頰腫起老高。
“不是你主動讓打的嗎?無需感恩,我向來助人為樂。”
紀默挽起袖子,搓著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