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輕描淡寫的一抬手就以厚實的護腕格開了傅青海的鋸刃,繼續說道:
“我過去還從來沒有虐殺過白色疤痕的人呢,你很幸運,小子,我為你在我的盔甲上預留了一個位置,你的頭可以插在我左邊的肩甲上,成為我光榮的戰利品之一。”
他一斧子向傅青海劈來,被傅青海閃開。
“這是你的榮幸。”光頭說道。
就這點垃圾話水平也想干擾我的心態?傅青海心中不屑地想道:
那是你打天梯沒和我排在對面過,不然老子噴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狂嚎女妖和另外兩個懷言者戰士杠上了。
而傅青海則一個人對上了光頭混沌終結者。
此刻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這三艘運輸船的指揮官,克洛法。
幾個回合的交擊之后,克洛法的又一記重重斬擊被傅青海躲開,斧刃深深插進了泥土里。
傅青海左腳一腳踏在斧面上,不準對方將動力斧抽出,右手鏈鋸劍以一記出其不意的直刺刺向對方面門。
飛速旋轉的利齒擦著光頭的鼻尖而過,灑出一絲血液。
要不是光頭及時松開斧柄,放棄武器抽身后退,剛才他的整張臉就已經被傅青海切開了。
“就這?”
傅青海一腳踩著動力斧,一手提著鏈鋸劍,看著前面兩手空空的光頭,不屑地問道。
對面的光頭陰沉著臉,不說話,接著,他沉肩擺出肩撞的姿勢,一下子猛撲了上來。
傅青海卻沒有硬接,一腳將腳下的動力斧踢開,自己則靈敏地轉身避開。
讓沉重的光頭終結者撲了個空。
“啊??”
傅青海張嘴發出一聲大大的疑惑,雙方都沒戴頭盔,傅青海臉上更是一種極度夸張的疑惑表情,仿佛光頭剛才做了件多么奇怪離譜的事情一樣。
光頭的臉更黑了,沉沉的喘著粗氣,臉色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他意識到。
這個白疤的戰士在故意戲耍自己。
最極致的嘲諷往往不需要過多的辭藻,一個問號,一句“就這”,足矣。
深諳此中道理的傅青海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光頭的心態已經要爆炸了。
光頭猶豫著,對峙著,和一開始的神態自若不同。
幾回合下來,他有些怕了。
他不敢彎腰蹲下去撿掉在坑道里的那柄動力戰斧,他知道這個白疤的戰士速度很快,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很近,他一定會趁著自己躬身彎腰霎那間露出的丁點破綻就斬下自己的頭顱。
正僵持著。
誰知道,對面的白疤戰士突然做了一番令他費解的舉動——
傅青海將手中的深藍色動力劍隨手一扔,攤開了空著的雙手,一臉挑釁地看著光頭。
什么?
光頭懷言者瞬間瞪大了雙眼,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從眼睛里噴出。
傅青海的舉動讓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尖利的牙齒用力地來回銼動著,惡狠狠的話語從滲血的牙齦縫隙中一字一句擠出:
“你、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