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識數。
哎,不管別的,我就記住了專家說的那什么尺寸,那什么紋絡,符合標準的品相一定好,這多穩啊。
前些天,徐檸定的那套標準剛一出現,就迅速席卷了全城,然后又被本地雜志發揚光大,爭相補充評價標準的細枝末節。沒人在乎到底什么算好,大家就是想有個能看懂的標準。
等熱潮退去,那些湊熱鬧的一走,這樣簡單粗暴的標準顯然也要跟著退去,但至少現在有效,那就夠了。
轉了一圈,徐檸也算大有收獲,基本摸清楚了價格。
按現在的評價標準,他自己帶的那幾盆花,品相應該能算上品偏下。不過因為還不是成品花,價格要打折,估計能賣個兩三千。
這樣品相的,他那還有三十幾盆。而品相更好的,他那也有八九盆,即使不是成品花估計也能上萬。
瞧瞧,這才多久,他就有希望成十萬元戶了。
走出花市,整個世界都突然安靜了一樣,徐檸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心情大好。
等了不久,公交車到了,花市門口等著的人一擁而上。
徐檸擠上車,當然是沒座位了,一大半乘客都是剛從花市上車的。
“哎,我出十塊錢,誰給我讓個座位?”一個提著皮包的中年人揮舞著幾張紙幣,操著南方口音喊了一聲。
“我出二十,誰讓個座?”旁邊又有人喊道。
“我!我讓座。”很快有人應了。
徐檸看過去,愣了一下,竟然是火車上坐他對面的那倆人。
倆人依然提著皮箱,但輕飄飄的。
他們顯然剛從花市回來,心情似乎還不錯,接過錢就得意的讓開了座位。
倆人往那一站,一手捂著口袋,一手拉著扶手聊天,車里不少人都目光異樣的打量著他們。
徐檸看的有些無奈,這兩位大哥是來搞笑的吧?
人家買座位是因為坐著包不容易被偷,這倆倒好,為了幾塊錢就把座位讓出來了。
車子晃晃悠悠的走著,不知過了多久,車門那邊突然亂了。
徐檸看過去,那兩位大哥正跟一個青年廝打著。口中喊著包,錢一類的。
嘖,果然吧,錢被偷了。
在花市旁邊坐公交車的,很多都是外地來的大款,不招來小偷才怪了。
那兩位也急眼了,很快把那小偷摁倒,但沒想到,那小偷刷的掏出了把刀子。
哎呦,倆人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閃到一邊。
那小偷拿著刀子站起來,撂了兩句狠話,然后打開車窗就往外跳。
司機猛地一個拐彎,那小偷摔了個不輕,但很快站起來,罵了幾句轉身就跑。
車廂里,倆大哥往那一坐就嚎啕大哭起來,哭訴著這一路的不容易。
這兩位這一路,可真是命途多舛啊。
過了不久,倆大哥終于不哭了,在其中一站下了車。徐檸看了眼站點,卻也跟著下車了。他本來該下一站下的,只是找那兩位大哥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