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公共關系科是怎么做事的?
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截停那段視頻,還讓那兩家電視臺播放了兩遍,現在你們是嫌香江被這件事搞得還不夠亂咩?”
剛剛結束警務處緊急會議的錢瑞安一走進辦公室,就直接轉身對著跟在身后的港島總區公共關系科負責人罵了起來。
平時的所謂儒雅和涵養,全都被這口突然從天而降的黑鍋給弄得喂給了狗吃,唾沫星子噴得公共關系科負責人滿臉,只不過錢瑞安這個老板現在是在氣頭上,當下屬的,也只能默默忍受著。
等錢瑞安稍微順了口氣,公共關系科負責人這才為自己辯解了一句,“sir,我們在發現那段視頻播放的第一時間就馬上電話去要求他們停止繼續播放了。
可那兩家電視臺的電話全都一下子集體失靈,無論我們怎么打都打不通,等我們派的人找到能拿主意的負責人時,他們已經播放完兩遍視頻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錢瑞安更加火冒三丈了,“這就是你們的失誤嘍,等他們播放完兩遍視頻你們才找到能話事的人,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態度啊?
那段視頻足足有二十分鐘啊,兩遍就是四十分鐘啊,這么長的時間,你們才找到電視臺的話事人,從你們這些做新聞的人專業角度出發,這是一種什么效率?
你說啊,這種效率,能不能上得了臺面?”
“你以為從這里到廣播道很近咩?
還是在早上上班的高峰期,我們能在50分鐘內趕到廣播道,已經是極限了!”
當然,這些話只是公共關系科的負責人在心里說說而已,表面上他可不敢頂嘴。
“我知錯了,sir!”
“現在知錯有鬼用咩?
那兩家電視臺有沒有說那兩卷錄像帶是誰送過去的啊?”
“沒有,他們只是說在收到那卷錄像帶的時候上面還附了一段威脅的話,如果不播放錄像帶的話,就要殺死電視臺的所有高層跟他們家里人,他們不敢搏,所以只能照做。
附著的威脅話我們已經讓鑒證科那邊檢查過了,那些字都是從市面上常見的報紙上剪下來的,沒有什么線索。
至于為什么播放兩遍那段視頻,兩家電視臺都說是后面再次收到的電話要求他們這么做的。”
“他們說你就信啊?
這種猛料,不用威脅,他們自己都肯定愿意做啦!
你們也真是一點鬼用都沒有,重要的消息沒查出來,盡查這些廢物消息!
吶,早上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后面要是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你自動辭職啦,出去!”
“Yessir!”公共關系科負責人聞言立即如蒙大赦地敬了一個禮,隨后轉身快步離開。
見狀,錢瑞安嘴里不由罵了一聲,“廢柴!”
也不再管對方,坐回辦公椅上,拿起桌子上秘書早就準備好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拿起自己的私人電話撥打出去一個號碼。
這時候錢瑞安打出的電話是給陸明華的,電話很快被接通。
“是我,復仇基金那邊查得怎么樣了?”
陸明華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已經查清楚了,一共由三個塚本健二最信任的人負責。
一個是會計師,兩個律師。
會計師是個嘎仔,兩個律師一個是華裔,一個是鬼佬。
在早上塚本健二的新聞登出第一時間,復仇基金已經啟動了。
我這邊剛剛收到的風,世界上有實力的殺手經紀人,已經都收到風了,估計下午,香江一定會出現不少生面孔!”
這個消息讓錢瑞安的臉色更黑。
沉聲問道:“有沒有辦法阻止這個復仇基金繼續下去?”
“被塚本健二選中的三個負責人不僅僅因為信得過,更關鍵的是他們身后都有成熟的公司作為靠山,我查過了,塚本健二為了防止這三位負責人在復仇基金運行期間出現意外,所以特地設置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