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徒弟張寶根,現在雙手的手筋都廢了。
現代醫學,是完全康復不了的。
或許,陳平有辦法讓他康復,也說不定。
于是,他就厚著臉皮,說道:“陳醫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荊老,您說。”
“我那個不孝徒弟張寶根,雙手不是廢了嗎?現在雙手就像不長在自己身上一樣,一點知覺都沒有。”
“我這個當師傅的,看著心里就難受。”
“不知道,陳醫生有沒有辦法,治療一下,讓他減輕點病痛。”
陳平還沒回話,站在他身邊的沈秀茹,卻說道:“荊老啊,這可不行。”
“剛才,陳平已經不追究你徒弟老羅了,你們怎么開得了口,還讓我家陳平治療張寶根的手。”
“再說,張寶根的手,為什么會被廢了。他心里不清楚嗎?”
“他兒子故意給病人張大媽拿毒藥,想害死了她,陷害我家陳平。”
“后來陳平治好了張大媽,他兒子小順因為犯法被警察抓了,張寶根就對我家陳平懷恨在心。”
“那天,就是他帶著一群流氓,想打斷我家陳平的雙手雙腳。”
“誰知道,我家陳平的朋友,是縣城的大佬。那些流氓反而被教訓了一頓,張寶根也因此被他老表張力虎挑斷了手筋。”
“這是他自作自受,你們還好意思讓我家陳平,去治療他。”
沈秀茹為陳平不平,這讓陳平心里挺感激的。
不過,剛才這婆娘,一口一個我家陳平,這算什么鬼?
別人聽起來,還以為他們兩個發生了啥不正當的關系呢。
這讓陳平心里,頓時苦不堪言。
荊山也是講道理的人,聽了沈秀茹說的事情經過,他也很氣憤。
“這個逆徒,竟然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要不是這位姑娘說起,我們還不知道呢。”
“這畜生,真是自作自受,多年不見,竟然壞了良心了。”
“陳醫生,真是對不住了,剛才當我沒說。”
“我荊山從此之后,沒有張寶根這個徒弟。”
“他是死是活,以后跟我無關。”
荊山說完,老羅皺起了眉頭。
“師傅,大師兄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他那不孝子。”
“以前大師兄,可不是這樣的人。”
“還記得我剛進師門那會兒嘛,街上一個老乞丐,生了很重的病,卷縮在路邊奄奄一息。”
“過路的人,怕被傳染或者牽連到,沒有一個人走出來幫忙的。”
“大師兄不僅替他免費治病,還給他買吃的,穿的。”
“大師兄的心地不壞。”
“我跟楊孫,進師門的時候,都才不滿十八歲。”
“是大師兄,代替師傅教我們,照顧我們起居,給我們買生活用品。”
“現在大師兄變成這樣,師傅,我們不能不管啊!”
老羅說著,想起三十年前進入師門時,大師兄張寶根照顧他的那段歲月,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說著說著,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因為大師兄張寶根對他有恩,所以這次張寶根打電話讓他幫忙教訓陳平,他二話不說,就帶著大高等人一起來了。
很多時候,受人恩惠,必須要還。
聽了老羅的敘說,陳平知道,這個張寶根本質不壞。
現在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張小順。
他想了想,就對老羅說道:“老羅,別太傷心了。”
“我這就跟你們去一趟小莊村,看看張寶根的傷勢。”
陳平答應去治療張寶根,大家都很開心。
“陳醫生,謝謝您了,您真是大好人啊。”
荊山現在是越來越佩服陳平了。
胡建生對于陳平的表現很滿意,剛才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著。
現在他認定,陳平是個可結交的男人。
一行人隨后去了小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