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渾身是傷,最嚴重的都是臉,早已看不清本來面目,都腫得跟豬頭一樣。
公孫遇用腫成一條縫的小眼看向門口的白柔柔,帶著哭腔艱難道:“臭……臭婆娘,你怎么現在才過來,沒良心的。快把這……這蛇妖拖出去埋掉,我把她給打暈了。”
屋子里歡愉后的味道夾雜著血腥味兒,讓白柔柔忍不住嫌棄地掩住了口鼻。
她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豬頭女子,心里冷笑:活該!
白蕓汐掩嘴輕笑道:“她哪里是蛇妖?明明是位膚白如雪的大美人,不信你再看看。可惜的是,那貌美容顏被你毀了。”
看著前一刻無比恩愛的美人變成這副模樣,應該特別心疼吧?
公孫遇偏頭看去,被那面目全非的臉嚇了一跳,“我的心肝寶貝,怎么會這樣?不是我做的,不對……這不是我的心肝寶貝。”
白柔柔扔下合離書,回頭又拿了一小袋靈石扔給他。
狠了狠心,拿著他帶血的手指在合離書上簽字畫押,道:“你不是一直想休了我嗎?現在我已經寫下合離書,一人一份,以后便是陌路人。”
“祝你和狐媚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在滴血。
兩人不是沒有相愛過,但不知從何時開始,相愛的人仿佛變成了仇人。
白柔柔走進屋里,將自己好點兒的衣物裝進包袱里。
白蕓汐有些不解,“柔柔姐,你這是要離開這里嗎?”
白柔柔背上包袱道:“是,我要回我的小院子,早就知道有這一天,只是自己邁不過那個坎而已。”
“走吧,不想多在這里待一刻。”
自詡豐城第一媒婆,而自己的婚姻卻是最失敗的。
白蕓汐跟著她來到了小宅院,雖然小,但干凈整潔。
當天夜里,白蕓汐聽見她在隔壁痛哭的聲音,原來不是不傷心,只是不想讓外人看見她的流淚而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她就跟在白柔柔的身邊,學習經驗。
最終她總結出做媒的關鍵,那就是“吹牛”,能把瘸子吹成鐵拐李,能把瞎子吹成順風耳,能把聾子吹成千里眼……
一個月以后,白蕓汐覺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耽擱。
因此對她道:“我覺得我已經學到了精髓,所以得回去實踐了,多謝柔柔姐這一個月的指導。”
“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就到合歡宗找我,我是四長老的女兒,身份還是很牛的。”
合歡宗……?
白柔柔了然,難怪她娘那么的那個。
……
而天源宗,在她離開后。
蘇依雪在第二日就去找宮子惜解釋。
此時的宮子惜因為心情不佳,于是瘋狂的練劍。
“子惜師兄,你聽我解釋,昨日那些話不是我說的,是有人故意整我。”
“我整個人都不受控制,我們倆認識這么久,難道你沒看出來那不是我說話的風格嗎?”
宮子惜停下動作,回頭看向她。
仔細回想著昨日她說的話,那些話的確很傷人。
蘇依雪見他不說話,淚流滿面的撲進他懷里,“你別不理我,你在我心里無人可以替代,沒了你,我會死的。”
為了能夠挽回,她踮起腳尖就吻向了宮子惜的唇。
只要成了他的人就算成功一半了。
宮子惜本就喜歡她,因此對她主動獻的吻沒有抵抗力。
兩人分開后,宮子惜道:“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放心吧,我會盡快娶你,讓你成為我的皇子妃。”
蘇依雪依偎在他懷里,嘴角揚起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