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第二天,也就是14號早晨,你在那個郵箱內投遞了5封信,郵遞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5封信分別送到了楊議員辦公室和其他4處地方,這些信里其實都是你在當天提取出來的真菌粉末!”
“所以,真正毒殺楊議員的人,就是你譚修文,你就是兇手!”
面對張偉的指控,譚教授的臉部肌肉,已經抽動的快要失去控制了。
控方席上,趙靜和黃芳幾次張了張嘴,但卻沒有提出反對。
因為這就是事實,她們提出反對也沒用,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甚至于作為首席公訴人的黃芳,現在像一個徹底丟了魂的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說我是兇手,你有什么依據,我為什么要殺他們!”
譚教授此刻也徹底放下了架子,同樣大聲反駁起來。
“你覺得我不知道嗎,我對你可是做過了詳細背景調查,你譚修文當年在國外的經歷,我可都追查到了!”
張偉說著,大步走回自己的位置,從桌上取出最后一份文件,隨后大聲道:“你譚修文年輕時在國外當過戰地醫生,腿部的傷也是因為一次救援行動而落下的,因為你見到了太多的悲劇,你歸國后創立了附屬實驗室,帶頭做起了國際援助。”
“我承認你的想法很偉大,你看到了太多的孩子因為沒有抗生素,沒有足夠的藥物醫治,得傳染病后在痛苦去死去,你想要救治所有人,這也是王雨晴博士,還有你的其他組員們的夢想,你們曾經都是一群擁有美好理想的人。”
“但可惜的是,你得知了市議會打算削減實驗室經費的消息,于是你和推動這項決議的楊議員產生了矛盾,甚至于在一年間,你多次與他在私人場合對峙,甚至讓楊議員不得不請求法院對你下達了限制令,我說的沒錯吧!”
“再之后過去了4個月,你沒有再招惹楊議員,所以他取消了限制令,他以為你已經看開了,或者說想開了,沒想到你居然在謀劃著更大的行動。”
“讓我猜猜,他到底拒絕了你幾次?”
“或者說你到底去見了他幾次,每次他都拒絕了你,他有沒有想過你當時什么心情?”
“你被拒絕這么多次,是不是積怨已久,惱羞成怒,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呢,譚教授!”
張偉步步緊逼,字字珠璣,譚修文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譚教授,你給楊議員寫過信,打過電話,甚至還去了他的辦公室,我相信你對他的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多少次,告訴我們吧,他到底拒絕了你多少次,啊?”
“譚教授……”
“夠了,你不要再問了!”
譚修文終于爆發了,直接站了起來。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忘記自己去找過他幾次了!”
“這幫政客的骨子里都是為了政績,他削減我們實驗室的經費,還說要將這筆錢用在更加有利于東方都發展的地方!結果呢,他們用這筆錢投資了什么,投資了一塊開發區,用來造游樂場,用來造酒店,用來造人工島,觀光設施,旅游區……”
“他們有沒有想過,每年國外有多少無家可歸的人,他們死于傳染病,死于各種各樣的真菌感染,死于我們不知道的疾病上,這筆錢用在我們這里,可以拯救多少人!”
“他們不知道,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的眼里壓根就沒有這些人,他們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所以我無需再忍,我要讓楊青瑞付出代價!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譚修文破防了,心理防線終于被張偉擊潰,以至于失聲痛哭起來,將心中對楊議員,對這一切的怨恨都喊了出來。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變得聲嘶力竭。
張偉看著譚修文,問道:“那么除了楊議員,另外四個人呢,他們為什么也成了你的目標,提出決議的只有楊議員一人才對?”
“哼,你覺得只有一個楊青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