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方文斌打算將這件搶劫案當做年前收尾的工作,弄一個好結尾。
畢竟這案子雖然沒鬧出認命,但搶劫也屬于重罪,而且搶劫的金額已經算特別巨大了。
如果王富貴在醫院里沒有挺過來的話,那就還有二級謀殺罪,這可就是真正的大案了。
方文斌作為城北區地檢署王牌,這才親自來負責這件案子。
法官點了點頭,隨后道:“被保釋人,上庭吧!”
汪溪和孔航站在臺上,黎青荷與張偉作為代表律師,自然跟隨在后。
“我看看噢,王富貴珠寶店搶劫案是吧,檢方的意思是?”
“檢方認為被告二人都不得保釋,現在調查科還未找到贓款,如果讓二人通過保釋的話,難道不會出現畏罪潛逃風險,85萬可是一筆巨款,足夠他們偷渡出國了!”
“那辯方的意思呢?”
法官看向黎青荷與張偉。
“法官大人,我是青木的合伙人黎青荷,我向你保證,我侄女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安分守己,不可能做出案件中描述的事情。雖然他們被列為嫌疑人,但我可以用青木律所擔保,他們不會做出畏罪潛逃的事……”
看著黎青荷的發言,張偉暗地里卻搖了搖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大姨應該沒上過保釋法庭,居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申請保釋,講道理和搬靠山是最沒有意義的,要用博取同情的方法才最有效。
可惜的是,張偉還沒發現孔航身上有什么優點,反倒是汪溪背景清白,可以用來做點文章。
他猜的不錯,黎青荷是青木的高級合伙人,只負責接取大案子,保釋法庭這種地方,她都是讓手下人來應付的。
保釋法庭人多,還需要排隊,這不符合她高級合伙人的身份。
再說了有這么多手下,她這個領導怎么能不用呢?
“黎律師,我知道你是黎青木的妹妹,但在城北區的保釋法庭我最大,你是想用青木來壓我了?”
保釋法官看著黎青荷,臉上有些許不快。
雖然黎青木的名氣不算小,但他這里是保釋法庭,和對方壓根就沒有交集,他才不怕什么青木律所呢。
“法官閣下,我有話要說!”就在此時,張偉卻插了一句話。
“你是……”法官看了他一眼。
“法官閣下,我是被告之一孔航的律師!”
張偉連忙自我介紹了一句,接著趕緊道:“我認為汪溪女士完全達到了保釋條件,因為她背景清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而且黎青荷律師是她的嬸嬸,作為東方都律師協會的一員,黎律師愿意以長輩的身份來對汪溪女士的品格進行擔保,請求您批準她的保釋申請!”
聽到這句話,法官這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拿青木來壓我沒用,現在又拿東方都律師協會來壓我了?
不過這一次搬出來的來頭太大,他確實扛不住。
你可以無視青木律所,因為你是保釋法官,但你不能無視整個東方都律師界。
張偉扯大旗的本事,還是強于黎青荷的。
“那行,本庭批準……”
“等等!”
就在法官準備批準保釋時,方文斌卻連忙反對:“既然辯方張律師都這么說了,汪溪可以批準保釋,但他的委托人孔航卻不行!”
“孔航的記錄上留有犯罪記錄,并且他在東方都沒有全職工作記錄,不符合保釋條件!”
法官也察覺到了異樣,“這案子有兩個被告,而且還是不通的委托律師,但卻共同受審?”
“是的,法官閣下,這案子是兩名被告共同審理!”
“明白了!”
法官點頭,敲錐宣布:“被告之一汪溪準許保釋,鑒于涉案金額過大,保釋金定為15萬,被告孔航不得保釋!”
隨著法官敲定,張偉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雖然他的委托人沒有保釋成功,但這家伙本就很難被保釋出來。
而一旁的黎青荷則是略顯意外,她感覺張偉不像是一個新人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