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你終于到了,我兒子會怎么樣?”
張偉一到,楊慧慧就激動起來了,連忙問起了自己的兒子。
“憨憨,小曹呢?”
小曹,自然是曹穆的兒子,全名曹曉曉。
“兇手正在被隊長問話呢,就在房間里!”夏千月指了指房間。
張偉一臉無奈的看著楊慧慧,“這可難辦了,我的委托人是你,不是你兒子,而且現在的情況,我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情況。”
“憨憨,讓我和委托人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夏千月張了張嘴,也只能退開。
“楊女士,聽著,待會你和你兒子會被帶去武協總部,在我來之前,你們什么都不要說,就連別人問你們是否要喝水,你們都不要回答,明白嗎?”
“還有,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你和你兒子去了武協,如果能休息的話就好好睡一覺,不然你和你兒子的精神狀態都無法回答任何問題,這一點我也會向吳隊說明情況的。”
“最后,我想和你說的是,你兒子不是兇手,他很可能只是為了保護你,但這一點我需要聽過你兒子的說明才能做出判斷。”
張偉握著楊慧慧的手,一臉鄭重。
“現在,你過去找你的兒子吧,雖然武協的工作是例行詢問,但你們也可以拒絕回答問題,等明天精神狀態好受一些后,我們再來解決這件事。”
楊慧慧點了點頭,連忙走近房間找兒子去了。
張偉則是走到曹穆的尸體變,詢問墨玉珠情況。
“一劍封喉,弩箭的箭矢射穿了喉嚨,血液卡主了氣管,窒息而死。”
墨玉珠進入工作狀態后,就像個機器,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著情況。
“讓一讓,讓一讓,我是死者曹穆的律師!”
突然間,門外又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張偉不陌生,可不就是今天在法庭上和他對峙的男方律師,也是死者曹穆的代表律師。
當他取出執業證,得以進入現場后,就看到了地上的曹穆,還有站在曹穆身邊的張偉。
“這件事本來可以避免的,你為什么不告訴法官,你委托人的精神狀態呢?”
張偉看著對方,冷聲質問道。
“我……”
“現在悲劇已經發生,我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張偉不管此人如何,和守在門口的夏千月說了一聲后,獨自離開了公寓。
“張律師,等一等!”
當張偉走到樓下時,卻發現男方律師也追了出來。
“張律師,這么晚了,不如找個地方陪我喝一杯?”
聽到對方的提議,張偉倒也沒反對。
不過到了附近的酒吧,張偉卻只點了一杯橘子汁,這是讓對方有些意外。
哪有律師來酒吧不喝酒的,你難道工作壓力不大嗎?
“怎么稱呼?”
“我姓楊!”
“楊律師是吧,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吧,我不敢說自己沒有責任,但我認為最大的責任在你這里。你向法院隱瞞了曹穆的精神狀態。就像一開始我說的一樣,他具有危險性!”
“張律師說得對,我認為自己確實錯了,我對委托人的死有重大責任!”
楊律師喝了口酒,一臉頹廢的嘆了口氣。
“我反思了一下,如果不是我提出反對,也許有了限制令之后,他就沒辦法接近楊慧慧了,也就不會出現今天的事故。”
“這一點你沒辦法保證,在我看來就算有限制令,曹穆的為人你應該也清楚吧,他是會考慮限制令的人嗎?”
“這……”
楊律師又喝了一口酒,這一點他還真沒辦法保證。
“現在我們要考慮的不是一個死人,而是還活著的人!”
張偉說著,指了指酒吧外的公寓樓。
“現在,我們要在意的是曹曉曉,是死者的前妻楊慧慧,他們才是你我應該要關心的人吧?”
“檢方可能會以過失殺人起訴曹曉曉,那我到時候就會以正當防衛作為辯護理由,曹曉曉可能會被關進少管所。”
“如果檢方效率快的話,明天可能會詢問你關于曹穆的脾氣等情……”
張偉接下來的話就沒有說下去了,雖然還沒有立案,張偉可以和楊律師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