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律師在引導證人自證其罪!”
“法官大人,我方只是結合證人梁燦光的證言,所做出的合理性推斷,同時對于本案來說,朱小姐的醫術和武術水平也同樣是至關重要的信息!”
蔣鳳珍提出反對后,譚瑩瑩立馬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倪秋萍看著二人,最后還是宣布道:“反對無效,證人需要回答控方的問題。”
頓時,壓力來到了朱天穎這邊。
“我是學了幾天醫術,但那又如何?”
“你不僅學了醫術,還學習了武術!”
譚瑩瑩走到證人席前,擺出一副鎮定無比的模樣,“那么我想請問,死者任新偉已超過60歲,加之他常年沉迷酒色,早就被掏空了身體,可以說是年老力衰。”
“請問就是這樣一個人,要如何制住你這位系統性學習過武術和防身術的人?你別想否認,我們已經問過梁燦光了,他說你的防身術掌握的很好,對付一般的壯漢都沒有問題,更何況是死者任新偉呢?”
面對譚瑩瑩的逼問,朱天穎當即回答:“當時我很害怕,因為他拿出了刀,事發突然,我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回答,也沒有出乎張偉和譚瑩瑩的預料。
“朱小姐,你到現在還想否認嗎?”
“否認什么,我沒有否認啊!”
朱天穎當即為自己叫屈,“是任新偉要殺我,是他動手的,我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你在身中四刀,身體大量出血的情況下,還能反殺施暴者,你確實很厲害哦~”
雖然這聽著是夸贊,但誰都能聽出來,話語中的嘲諷之意。
“被告,你到現在還否認,應該是篤定我們找不到新證據,也知道刀上只有任新偉的指紋,而沒有你的指紋吧?”
“你什么意思?”
“很簡單,無論是調查科還是我們檢控,其實都在思考,為什么兇器上連你的一點指紋都沒有,照理說你與任新偉纏斗了許久,最后反殺了他,兇器上應該會沾染一些痕跡才對。”
譚瑩瑩說著,目光看向了張偉,“后來,是張偉提醒了我們,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纏斗這個環節呢,從一開始就是任新偉被你給殺了,然后你再給自己的身上捅四刀,以你對人體經絡的熟悉程度,完全可以完美避開要害,然后你再將刀放在任新偉的手中,偽造出正當防衛的假象,同時毀掉證據,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
“你這都是單方面的推測,沒有證據!”
“不,我們有證據!”
隨著譚瑩瑩話音未落,張偉站了出來,并且提交了一個塑料袋。
“法官大人,控方請求提交昨天采集到的新證據,同時附上法醫辦公室連夜在證據上采集到的DNA檢測報告!”
“反對!”
“反對!”
看到譚瑩瑩提交新證據,蔣鳳珍和胡耀德都慌了,二人同時起身表達反對。
“反對無效,本庭接受新證據!”
可惜,倪秋萍看到新證據的瞬間,就知道庭審終于可以收尾了,哪有反對的道理。
“謝謝法官大人!”
譚瑩瑩當即表示感謝,同時拿起塑料袋,“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新證據,是一份燃燒殘留物,來自于一只乳膠手套,證物采集自任新偉辦公室的真火壁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