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哪怕張偉不是學醫的,也知道醫學上將帕金森病、阿爾茨海默癥等神經退行性疾病,稱為不治之癥,也叫作絕癥。
哪怕現代醫療體系經歷了數百年的發展,科技也在逐年進步,人類在許多疾病的研究上也取得了極大進展,但科學界依舊對帕金森病束手無策。
現階段的醫學技術,唯一能對帕金森病做出的應對,也僅能預防和改善癥狀,而不能根治此項疾病。
簡稱:無解!
“錢博士,你繼續……”
“我……”
錢之穗剛要繼續說話,但他的右手突然抖了起來。
“我,我……”看到右手的異變,錢博士嘴巴張大,面色駭然。
“我已經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他看著張偉,眼中閃爍著無比復雜的神色,既有恐懼和害怕,也有不甘和無奈……
“錢博士,你……”
“張律師,如你所見,我得了pd,我為自己做過多想檢測,我的基因符合pd的所有遺傳序列,我的爺爺,父親和哥哥全都因為pd而死,所以我真的沒有時間了。請你幫幫我,幫我打贏「先鋒醫療科技」,請你救我一命吧!”
錢之穗右手顫抖著,左手卻抓住了張偉的手臂,語氣無比的鄭重。
“可你什么都沒有告訴我,你要我怎么幫你?”
“去找我的助手,我實驗室的助手,她……她叫王雅莉,她都知道,我全都告訴了她……”
錢之穗說著,用左手抓住了自己顫抖的右手,同時喘著粗氣,臉色也變得漲紅無比。
“周指導,請你幫我喊一個醫生!”
張偉見此,也連忙叫喊一聲。
他知道,今天的談話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而要見一次錢之穗,需要的手續和程序都無比復雜,要再見他第二次,可以說是千難萬難。
既然如此,那本案唯一的線索,就只有他的助手了。
周曉麗很快帶著救護人員趕來,醫生給錢之穗進行了診斷,并且將其帶走了。
至此,會面也只能提前結束。
張偉跟隨著周曉麗,在大舅哥等三人的全程“護送”下,朝鐵島監獄外走去。
“周指導,你覺得那個老人,真的能做出危害龍國的行為嗎?”
“張律師,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吧,知人知面不知心!”
“話雖如此,但我從那個老人的眼中,并沒有看到一個犯罪者的自責與懊悔,我只看到一個失敗者的不甘,以及一個普通人被抓到這監獄來的無辜!”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殺人律師,居然是這么多愁善感的人?”
“周指導,你這樣說就算是冤枉我了,程麗莎真不是我殺的,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據的!”
張偉表示,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和程麗莎的死真沒有關系。
請你們講究一下證據好不好,這殺人律師的罪名是不是推不掉了啊?
“是非如何,我們并不關心,我只關心張律師你和這個案子的關系。”
周曉麗帶著張偉,再次回到了碼頭。
“張律師,我奉勸你一句,這案子的牽扯太大,你難道想要以一人之力,面對整個戰部的力量嗎?”
“周指導,我也告訴你一句,我是一個守法公民,我認為錢博士同樣也是。既然法律給了他請律師的權利,那么我作為辯護律師,自然要為他全力以赴了!”
張偉說著,抬頭看向鐵島監獄的某個方向,“而且我相信,真相總有大白的一天,我也會幫錢博士洗刷掉他身上的罪名!”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周曉麗冷笑一聲,顯然是對張偉的大話,一點也不贊同。
張偉走了,乘坐快艇再次離開,消失在茫茫海面上。
周曉麗目送著張偉離開,掏出一部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辯護律師與錢之穗見面了,是張偉,背景清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