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貴賓候機室。
金慶隆坐在距離房門最近的地方,手里拿著一份材料,心不在焉地看著,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會從房門處掃過,眼底流轉著期待神色。
他通過唐博在機場的朋友,查到“周毅”訂了今晚九點半飛往金陵的機票,所以他也訂購了一張,并且提前兩個小時過來等待。
只是,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卻始終沒見到周毅的身影,這讓他心里稍微有些忐忑,不知道周毅還會不會乘坐這個航班去金陵。
忽然,他察覺到有人進來,立即抬頭看去。
是他!
之前在百味酒樓見到的周先生。
金慶隆心里暗喜,看著周毅立即站起來。
“您是……周先生?”金慶隆故作驚訝地朝前兩步問道。
“我是,你是?”周毅沒想到這里會有人認識他,打量了對方幾眼,他卻想不起眼前這人是誰。
“周先生您好,我是金慶隆,咱們之前在百味酒樓見過,當時還是您幫我朋友解圍,才沒有和謝璐謝老板發生沖突。”金慶隆笑著說道。
在百味酒樓見過?
周毅想了想,好像當時那位抗議的客人身后,的確是眼前這位中年人。
“我想起來了,當時你的確在場。”周毅笑道。
“周先生,謝謝您當時相助,否則我朋友恐怕要倒霉了,就連我恐怕都要受連累。”金慶隆感激道。
“不用客氣。”周毅擺擺手說道。
隨著兩人在貴賓候機室坐下,金慶隆保持著那份友善,笑問道:“沒想到會這么巧,竟然在這里遇到周先生,您這么晚還過來趕飛機,是出差還是?”
“回家,我住在金陵。”周毅說道。
“金陵?這么巧啊!我也去金陵。”金慶隆故作驚訝的說道。
“是挺巧的,金先生也住在金陵?”周毅問道。
“不是,我去金陵見一位朋友,在金陵呆不了兩天,就要回燕京過年了。”金慶隆笑道。
“嗯!”
兩人閑聊著,很快便到了登機時間。
當兩人登上飛機,在頭等艙坐下后,周毅發現金慶隆竟然就坐在他旁邊。
“周先生,您怎么抱著這盆盆栽啊?我記得機場好像可以托運這類物品。”金慶隆好奇問道。
“它很珍貴,托運我不放心。”周毅笑道。
珍貴?
一盆盆栽有什么珍貴的?
金慶隆心中不解,但還是含笑點頭,問道:“我看周先生談吐不凡,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醫生。”周毅笑道。
“醫生?金陵哪家醫院的醫生嗎?”
“金陵中醫院。”周毅微微一笑,說道:“等年后如果你有時間,可以來金陵中醫院找我。”
“啊?我去醫院找您?”金慶隆有點懵。
這是客套話嗎?
可讓自己去醫院找他,這話好像不太吉利啊!
“沒錯,你的腿傷應該很多年了吧?一般人看不出來,我卻能看得出來,所以想要以后陰天下雨不腿疼,年后就來金陵中醫院找我吧,幾次治療就能給你治愈。”周毅說道。
“您,您能看出……您真能治愈我的舊傷?”金慶隆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腿傷的確很多年了,平時不痛不癢,但陰天下雨的時候,就會感覺隱隱作痛,他去過很多家醫院,也找過一些醫術很厲害的中醫,可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他的腿傷徹底治愈。
這周毅……
年紀輕輕真能做到?
“你這種情況屬于遺留下來的暗傷,治療起來不麻煩。”周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