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劉彘的舅舅再次開口說道:“姐姐,你在皇上身邊……雖然皇上現在寵著你,可是這個時候啊,你還是得多長點心眼兒!”
望著不停勸告著自己的弟弟,劉彘的母親放下了手中的紡織,很是鄭重的回望著自己的弟弟道:“兄弟啊,我也正想問問你,你看皇上這兩天心神不定的,大事小事都是只聽那個晁錯的,你說他們這是要干什么呀?”
“我說姐姐,你不知道晁錯是什么人啊?”劉彘的舅舅很是錯愕的望著自己的姐姐道,“那可了不得啊——他乃是皇上的老師啊!”
說著,劉彘的舅舅環顧了一眼四周,而后才用一副更小的嗓音說著道:“一個晁錯,一個賈誼——大政方針啊,都是他們兩個在幕后設計,后來賈誼死了,先帝就安排晁錯教咱們皇上讀《尚書》!”
微微一頓后,劉彘的舅舅便繼續說道:“這個人在朝中有名,人家都稱他為智囊……有他輔佐我們皇上,你說,我們的皇上不信任他信任誰啊?”
“御史大夫,位列三公,和丞相還有管兵的太尉平起平坐,我還聽說啊,他給皇上出了個大主意——削藩!”劉彘的舅舅煞有介事的向其姐姐述說著道。
“削藩?他削誰啊?”劉彘的母親有些沒轉過彎來的望著自己的弟弟道。
“我問問你啊,當今天下誰最富?”劉彘的舅舅微微仰頭道。
劉彘的母親微一思索后,當即緩緩地開口說道:“我聽說,當今天下最富有的,要數吳王和楚王,至于咱們的皇帝啊,又窮又省的——皇上一年的開銷,還頂不上人家楚王的一頓大席呢!”
對于自己姐姐說的楚王之富,劉彘的舅舅卻是不以為然:“姐姐啊,那個吳王劉濞才真正的是富得流油啊,他手上可是有幾百處銅山呢——皇上將鑄錢的大權給他,那銅水一倒,涼了之后就是一串串叮當響的銅錢啊!”
說著,劉彘的舅舅還滿是感慨的說著道:“當今天下流通的銅錢有一半是吳王供的,而那吳國又地處東海,供著關東西北的食鹽,光每年掙得鹽錢又不知道是多少的金子,他的財力早就超過朝廷了!”
隨后,劉彘的舅舅再次提醒著自己的姐姐道:“要知道,若是論輩分的話,吳王還是皇上的小叔叔,可論感情,他可是皇上的仇人啊!”
此時,已經重新動手紡織起來的劉彘母親,有些疑惑的詢問著自己的弟弟道:“兄弟,你說……他們這個削藩,到底是錯還是對啊?”
“是好事,也是壞事!”劉彘的舅舅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答了自己的姐姐道——很顯然,這個問題,他早就已經想過了!
“瞧你這話說的……等于沒說!”對于劉彘舅舅的故作深沉,劉彘的母親很是無語的斜睇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道。
聽得自家姐姐之言后,劉彘的舅舅當即為其解釋道:“壞事,就壞在一削藩,就要削出反叛來,天下就要大亂了;至于這好事嘛……天下一大亂,說不定,咱們家的機會就來了,咱家彘兒的機會……也就跟著來了!”
“唉——削藩!削藩!削的就是這些王爺呀!”最后,劉彘的舅舅做總結性發言道。
“上有太后、皇后娘娘,下有長公主、栗妃妹妹,即便有好事兒,那也輪不到你姐姐我!”劉彘的母親很有自知自明的說著道,“進宮這么多年,要不是生出個彘兒來,連個美人的名分也沒有!”
“姐姐……”卻不想,這樣說的劉彘母親,卻是驀地聽到了自家弟弟那壓抑不住的欣喜聲,“我早就替你推算過八字了,你有國母之位啊,你可是大富大貴金鳳之命!”
“切!”對于自家弟弟嘴沒把門般的胡咧咧,劉彘的母親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
同一時間,屏幕之前,伴隨著劉彘母親的“切”聲傳出,正在觀看東方無窮第三前世記憶的觀眾們紛紛在彈幕間里留言了起來。
“這聲‘切’……總感覺特別的有靈性啊!”
“話說……那個劉彘的舅舅,原本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模樣,我還以為這是個人物呢,沒成想,話說了幾句后,竟然直接迷信起來了,當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不過,從劉彘舅舅之言中不難發現,這個朝代的皇帝,貌似有點兒艱難啊——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一大堆不省心的弟弟……更關鍵的是,這些弟弟還tm的賊有實力,這個皇帝……當得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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