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之間,火球翻涌,狠狠地砸在了木制的船上,連帶著無數看不清的蟲子被燒死,空氣中開始沖天冒氣似綠非綠,似黑非黑的濃煙,隱隱的還有各種毒蟲微弱的怪叫和咯吱咯吱活噼里啪啦的灼燒聲。
有意思的是,這些毒蟲在燃燒的過程中散發的氣味并不是惡臭的,反而香氣撲鼻,其中不乏混雜著陳年紅柳木的氣息,如果這時有一家小型的無人飛機從高往低拍攝,再配上一首舒緩的歌曲,幾乎可以當做《舌尖》紀錄片的精彩片段。
“閉氣!”
這世上真正劇毒的東西往往并不是惡臭,反而是美味無比的,比如河豚、蜈蚣、眼鏡蛇王、都是餐廳中最美味的佳肴,往木卷起袍袖,一邊扇著風盡量讓毒氣不要讓毒煙吹過來,一邊死死地盯著河邊那些已經著了或者還沒著的舊船。
他自然不可能是真的魔法師,幾個火球都是他以火油、棉花等東西做的小機關暗器罷了,即使是以他的暗器手法也是不太可能打得中同級別的玩家的,因此這東西做的時候真正的意義其實是照明,所以他身上總共也就四個,這一會功夫他找好角度扔了仨,只給自己留了一個,卻是已經不舍得再扔了。
好在這些木船勉強也算易燃,而且不少船只都是緊挨著的,風一吹就將火焰傳染,所以三顆火球也足以燒掉其中大約三分之二左右的舊船了。
“多虧有你了師兄,否則這么多毒蟲,還真不太好解決,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關鍵是看著太惡心了。”
“火清理的都是邊角,那艘毒蟲最多的主船我可沒敢燒,十之**要找的旗就在里面。”
“我不去,別看我,自己解決,你直接坐著輪椅當船開過去。”
王木不無鄙視地道:“挺大個老爺們,好歹也是個武林高手,居然會怕幾只蟲子。”
“這跟武功沒關系的好不好,有證據表明古生物時代,咱們所有脊椎生物的祖先們是被巨大型昆蟲當做食物捕捉的,所以人來怕蟲子乃是天性使然,這是持續了不知多少億年的基因先天決定的。”
王木自然不會理他的強詞奪理和狡辯,也不會繼續嘲諷,開口道:“旗子我來取,留神幫我戒備一下,這么大的濃煙,太顯眼了,明教的那幫玩家一定會看到。”
百思不得騎姐松了口氣道:“那行,多少人我都不怵,就是別讓我再碰那些蟲子就行。”
話音剛落,便聽嗖的一聲,伴著一聲機括響動,一只弩箭從后方民房之中筆直地朝著王木飛了過來,又啪的一聲被百思不得騎姐伸手抓住,過程中甚至還一直在跟王木聊天,仿佛完全不受影響,而且抓住了這支箭矢之后稍微看了看就隨手一扔,然后繼續跟王木閑聊扯淡。
王木也是連頭都沒回,而是從背包里取出一個手臂粗細的空心圓柱體,一按上面的按鈕,嘭的一聲就是一道飛索射出,又啪的一聲就抓住了那艘女尸船,然后慢慢一點一點的往回拉。
這艘船的位置正好在眾船的中間,剛才想直接拉過來并不容易,現在大半的船只都被燒毀,王木刻意之下,他與船只之間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我靠,師兄你好牛啊,居然把魚叉都造出來了?什么驅動的?”
“我用內力壓縮了空氣,灌倒了氣瓶里,好用吧,嘿嘿,我發現機關術結合內功真的是有著無限的可能,我日后的成就應該會比我師父無情還要高出幾分。”
二人閑聊,但剛才在身后屋中射他們一箭的敵對玩家可就氣壞了。
他自然早就認出了王木,畢竟倚云轎的特征太鮮明了,而百思不得騎姐抓住他偷襲的弩箭的時候他也確確實實是嚇了一跳,甚至躲在窗戶后面心跳都加速了,死死地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