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均賦,一個月時間,筑基……當三個天方夜譚的詞匯組合在一起,事情就微妙起來了。
玄石表情淡漠,心中卻在腹誹。
蕭白雖出身雜役,但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沒必要在他面前夸下海口。
而齊監宗寧愿冒著仕途的風險,也要解剖蕭白的丹田,最后人頭落地。
難道說,蕭白真有筑基的把握?
玉壺真人,一劍狐,暮昀公主,以及眼前的蕭白……百草峰盡出奇人!
但如果,這以為并不是巧合呢?
玉壺真人,不簡單。
尤其是最近十幾年,道盟關于她身份的報告,越來越離奇……
或許,這正是天道宮派齊山接近她的原因。
眼下,不管蕭白如何夸口,玄石絕不得罪。
“那就等蕭監捕的好消息了,代我向玉壺真人問好,玄某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辭別蕭白和一劍狐,玄石駕舟離開百草峰。
但他沒有立即返回監道宮,而是來到雪炎群山的腹地。
他要親自調查馬先朝與倫王先生的死因,尋找兇手的魔氣殘留,以確定監國大人繪制的靈壓圖是否精確。
……
百草峰。
喝的天旋地轉的一劍狐,無意中聽到了不得了的事。
于是盤膝坐下,繼續喝,這才醉醺醺的問蕭白:
“一個月筑基,你是認真的嗎?”
蕭白點了點頭。
“當然。”
一劍狐仰首大笑,邊笑邊喝,感覺蕭白比她醉的還厲害。
“在天元大陸,我的修行天賦算高的了,雖然從沒有特地修行,只是自然升階,但也花了幾十年才到金丹。”
“剛才的小可愛公主,似乎是以某種禁法催動的天賦,才得以在如此年紀達到筑基巔峰,甚至更高的修為。”
“可你……我真沒覺得你的修行天賦高在哪,如果你真能筑基,一定是以逆天之舉作弊,天命之子所為也。”
蕭白慌得一批。
心想這女人真的喝醉了嗎,怎么跟開了天眼一樣清醒?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天命之子,按照慣例,只能是他這個穿越者了。
不過話到嘴邊,蕭白還是一臉茫然的問道:
“天命之子……真的存在嗎?”
“當然,天命之子是存在的。”
蕭白突然發現,不知為何,一劍狐喝的越多,臉色卻愈發沉靜下來。
“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這個人是我自己。”
劍氣飄渺的絕美容顏,仿佛是朝卷起的神仙畫卷里驚鴻一瞥,露出一抹浮光掠影。
如果說玉壺是純欲天花板,暮昀是外嬌里黑的神秘魔女,那一劍狐給蕭白的感覺……
像是凌駕眾生,仿佛來自另一個未知世界。
她沒必要說謊。
所以,蕭白覺得,要么她的腦子有問題,要么她真的是某種接近天命之子的存在。
蕭白盤膝坐在她身側,望著湖心的瀲滟波光,試探性的問:
“為什么現在又覺得不是呢?”
“我是女人。”
一劍狐嫣然一笑,不可方物。
這是蕭白第一次,在她身上察覺出一絲女人的柔性。
女人……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悲傷的原因,不在于她是女人,而在于:她沒文化。
“誰說女子不如男?天命之子的子不一定非得是男子,女子也可以的。”
蕭白如是道。
讓一劍狐認同自己是女子,才是掰直她的第一步。
“還有這種說法?我不信。”
一劍狐停住懸空的酒竹筒,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道:
“女人屁股上的肉練一練,多少還能有助于身法。”
“胸前兩塊肉就完全沒用了,嚴重影響身法不說,有時候還會漲。”
“更何況,天地潮汐不穩,女人天癸亂靈,嚴重影響情緒和道心。”
“若看到特別英俊的男人,偶爾還會有與之結婚生子的無聊想法……”
“這些,都是女人修行中的不穩定因素,它們決定了,一個女人也許能修行到很強,但絕不可能是最強。”
蕭白聽的目瞪口呆,完全不知該從何反駁,干脆甩了句:
“那你雄墮好了!”
抿了口竹葉青,任由小迭香浸入丹田與宮體,一劍狐道:
“會影響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