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導正準備讓葉知賀再說一遍徐媛的不足之處,卻見對方走開了,無奈之下只能自己上陣。
也對,葉知賀對他話還是挺多的,但是對旁讓惜字如金。
這么看來,他還是挺榮幸的。
徐媛聽完,受益匪淺。還別說,她也覺得自己在感情上確實缺了點什么。經對方一提醒,她缺少的便是真。
她雖然把自己當成劇中人,與她們感同身受,但她畢竟不是她,再演她們的時候,也會加注自己的想法,這樣反而有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劉導,謝謝您。我明白了。”徐媛感激一笑。
劉導回道:“別急著謝我,要謝知賀,是他讓我說的。”
徐媛目光驚詫,目光掃向正與薛玲說話的葉知賀,更準確地說是薛玲一直熱情地說,對方只是面癱地點頭,或者微微動一下嘴角。
額,這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老板就是老板,一出手只能讓別人難堪,對方還覺得老板高高在上,理所當然。而她就只能跟對方打太極,保持得體的姿態,卻被人看成自不量力。
果然,在實力面前,什么都碾成渣渣。
所以啊,娛樂圈人人都想往上爬,費盡心機,處心積慮。
她倒是想佛系,可是現實不允許。等她實力允許的時候,她就躺著佛系。
徐媛瞬間覺得自家老板身上散發著金光,形象高大起來。
以后她再也不會懷著只升職加薪的心了,而是懷著升職加薪的目的之外,還希望老板越來越有錢,越來越威武霸氣,把她當成獨苗苗護著。
她以后就是老板工作室唯一的繼承人。
拍攝繼續。
或者因為薛玲在場的緣故,這次秦安安再無情緒失控的情況,反而比之間發揮的還要好。
“宿哥。”細若游絲的聲音從緹蘭口中艱難地說出。
宿恨看著躺在自己懷里面色越發慘白的緹蘭,那身白色的紗衣亦如初見時的模樣,面露痛苦之色。
他記得不久前相見的時候對方是一身宮裝華服。
木云衣手握利刃,刀光劍影間看著自己愛的人正一臉痛徹心扉抱著其他女人,揪心不已,心一刻的麻木。
猝不及防地被人用利劍所傷,鮮血浸濕了裙擺,卻絲毫沒有表情。
她緩緩走向宿恨,腳卻如灌了鉛一般,眼前的人影漸漸重疊,像是邁進了無盡的深淵,沒有盡頭。
“宿哥哥。”木云衣聲音沙啞,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絕望的,不甘,嫉恨……
木云衣看向滿臉淚痕的婉琳,忽然一個人影即將沖去,神色一凜,拽緊手中的利劍,一股充滿寒光的劍氣瞬間迎去。
卻不想那劍氣反噬,內力重創,狠狠地吐了一口鮮血。
木云衣看向罪魁禍首,正是懷中抱著緹蘭的宿恨,眼神黯然,聲音細弱無奈,“宿哥哥,你從未信任過我……這樣也好。”她也未曾真正信任過任何人,只是偏偏喜歡上了不該喜歡上的人。
大家眼中,原本身穿白衣的木云衣早已變成一身血衣,最后一絲釋然解脫的笑意,襯的那張絕艷無雙的容顏越發驚心動魄,出塵與世。
更讓人難以釋懷。
她只是為了救婉琳,但宿恨卻誤傷了她。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她,木云衣,冷血無情殺人魔頭,也只是一個為情為仇恨所困的普通女子罷了。
落幕,一身血衣,一堆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