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又陷入沉寂許久。
“強子,我明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水自流想通了,“咱們這賬給他們記下了,等以后的!”
“咱們跟他們還沒到那程度,咱們又不想弄死他們……”涂自強咧著嘴笑了,大白牙在黑暗中十分醒目。
“那你的意思……”水自流語氣中明顯帶著興奮。他再沉穩也只是個二十一歲的青年,何況這么多年一直沒忍氣吞聲的習慣。說君子報仇什么的,只是自己騙自已而已。
“你明天先別走,我帶倆姑娘先回去。”涂自強淡淡的交代著,“然后讓賓子帶十來個手頭有準的人過來……”
水自流靜靜的聽著。
“手準著點,別打壞了……”涂自強帶著笑意說道。
“那……”水自流有點不甘心。
“一次不解恨兩次,兩次不解恨三次……”涂自強冷森森的說道,“十多個人輪班上,直到解恨了為止。”
水自流在黑暗中點點頭。
“都機靈點,能跑掉最好,跑不掉也沒關系。”涂自強“只不過別出石化所的轄區,懂嗎?”
“懂了!他們要被抓了我就去找吳廠長,對不?”水自流沒了往日的波瀾不驚,胳膊撐起身子興奮的問。
“吳廠長電話我放你枕頭底下了……”涂自強嘟囔著,“電話打不通就去廠里找。”
“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賓子選人我不放心!”水自流一拍巴掌。
“主要靠譜的人都進廠當保安了……”水自流猶自興奮的算計著,“外面沒工作的都不是有點虎就是有點不仗義,這可有點難辦……”
“誒我說強子,廠里保安拉出來不好吧?”水自流興奮的說了半天,涂自強也不吭聲。
他睡著了……
水自流也不困了,躺在床上興奮的想著。
原來之前的玩法不對!
有了身份之后應該換招子了!
倆女孩房間里,倆人也沒睡著覺……
盧小花眼睛哭的通紅的,鄭娟在安慰她。
“別哭了,這不是好事兒嘛……”鄭娟慢聲細語的說道,“你看,你舅舅心里有你,你哭啥啊?”
“他一個月就四十來塊錢,飯量又大……”盧小花抽噎著說道,“然后還沒少為了我回城走關系……”
“這三十塊錢……”盧小花死死的捏著三十塊錢,“不知道他攢了多久……”
“你啊你,”鄭娟嗔怪道,“你舅舅不疼你吧,你哭;疼你吧,你還哭。你就說吧,啥時候你能笑笑?”
盧小花的哭聲戛然而止……
是啊,我哭什么啊!
我為什么哭來著?
“要說今天可給我嚇夠嗆……”鄭娟心有余悸的說道。
“啊?”盧小花很疑惑。
“你不知道啊,水子哥最恨別人說他沒爹媽。不說這個其他的都沒啥,今天啊,我真怕他犯渾打起來!”鄭娟小聲說道,好像水自流就在邊上聽著似的。
“不至于吧?”盧小花的卡巴著大眼睛,“我看水哥挺溫文爾雅個人啊,不至于吧?”
鄭娟撇撇嘴不說話了。
“誒誒,娟兒,你倆怎么樣了?”盧小花小臉紅撲撲的八卦。
“什么我倆,什么怎么樣了啊……”鄭娟滿臉通紅的嗔怪道。
“騙誰呢……”盧小花撇撇嘴,旋即跑到鄭娟的被窩里滿臉八卦的小聲問,“說說,說說……”
“哎呀……睡覺!”
“說說,說說嘛……你倆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