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對街道主任這個職位有誤解,總以為就是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太太干得活。
其實不然,那些老太太干的叫社區、是街道的下級單位。
吉春市的街道主任妥妥的副處級,遲趕超也才三十多歲,這個職位說老實話相當不低了。
這個年紀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有白給的?
反正涂自強是不信。
不是自己行,就是家里行。
那這個遲趕超為什么這樣明火執仗的欺負人?他為什么不怕三子走投無路干傻事?
那樣的話,要么有死仇,要么就是有恃無恐。
涂自強很難相信,位置這么高的人會單純的為那幾十塊錢冒這樣大的風險。
而且是這樣完全不顧影響、明目張膽的欺負孤兒寡母……
午餐肉罐頭、沙丁魚罐頭、牛肉罐頭……
彪子很下血本,整了一桌子肉罐頭。
酒彪子拿得是普通的小燒,不多,只有兩瓶。
今天不是來喝酒娛樂的,是來解決三子的問題的。
彪子尺度把握的很好,兩瓶酒仨人喝誰也不至于喝多,而氣氛又能烘托起來……
三子一臉平靜的坐在那里不說話,面前是一個二大碗。
嘩啦啦……
涂自強把牛皮紙包里的油炸花生米倒進盤子里……
四個菜,有葷有素,齊活!
“先喝再說,還是先說再喝?”涂自強搓搓大手,笑呵呵的征求三子的意見。
“強子哥,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成不?”三子一臉苦相的哀求。
“成,我不管……”涂自強拍拍手,“那你告訴、告訴我,你準備自己辦到啥程度?”
三子不說話,端起面前酒碗喝了一大口。
“吃點菜,今兒話沒說完醉了也不讓走!”涂自強把筷子往三子面前一推,“多吃點肉,這玩意兒頂事,不容易醉!”
“彪子,你也吃,吃。”涂自強輕輕揮手,“咱們都是老打架的,一會幫三子出出主意,看辦到什么程度、怎么辦!”
“誒,誒……”彪子熱絡而又不諂媚的笑著。
“過一陣子互助社要從下面借調一些知青,”涂自強瞥了三子一眼,真的開始閑聊,“主要以女知青為主……”
“是啊,”彪子非常配合的露出一臉渴望,“還是強哥你知道心疼兄弟們,嘿嘿嘿……”
這笑聲,可就有點不正經了。
“自己憑本事追啊,不許耍埋汰的,我話可說前頭嘍……”涂自強乜了三子一眼,像模像樣的說著。
“那必須的啊,”彪子胸脯拍的山響,一把端起酒碗,“三兒?咱們敬強哥一個?”
三子面無表情的端碗、舉碗、喝酒……
“你把他弄死了你妹妹你媽咋辦?”涂自強冷不丁的開口,三子肩膀明顯一顫。
“你二哥殘廢了,你大哥遠在天邊。”涂自強微微側著頭看著三子,“你弄死了街道的主任,你猜猜街道新主任會不會照顧你家、會讓你倆哥回來?”
三子猛的一抬頭,死死的盯著涂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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