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姐夫啊,哎……”阿仁搖搖頭,“別杠著了,讓你認啥就認啥吧!”
“我他媽也想啊!”韋健欲哭無淚,“問題是他們也不說想讓我認啥!我就打了一架,而且幾乎一直在挨打!他們,他們,他們太他媽的欺負人了!”
“不應該啊……”阿仁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大手緩緩伸到韋健的腿上揉捏,“進來多久了?”
“好幾天了……”韋健默默的護住要害,別的也就算了,底線不能丟!
“你這事兒蹊蹺啊……”阿仁微微搖頭,手靜靜的與韋健的手對峙,“你這,哎,嘖嘖嘖,可惜啊……”
“阿仁~~哥……”韋健的聲音帶著顫音。
阿仁抿著嘴笑,臉上每根胡子都帶著猥瑣。
韋健眼睛一閉頭一別一咬牙,挪開了自己的手……
嘶……
韋健身體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把知道的都說說,阿仁幫你分析分析……”阿仁碩大的腦袋舒服的斜靠在一臉悲憤的韋健肩膀上。
羈押室內伴隨著偶爾的斯哈聲,韋健細細的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你們惹了惹不起的人了,”阿仁一邊享受一邊慢條斯理的分析著,“現在人家肯定要追究責任。”
韋健面色潮紅的點頭。
“你姐夫的姐夫呢正在跟人家掰手腕,”阿仁猥瑣的胡子撩撥著韋健的臉蛋,“必要的時候呢,可能你就得背鍋了……”
韋健身體猛地一顫,這也是他這些天的推斷。
“要不為什么既不放你也不處置你就這么關著?”阿仁松開揉捏著韋健要害的手,手指輕輕的勾著他的下巴。
“媽!”韋健輕呼。
“啥?”阿仁的手一滯。
“媽!姐!”韋健連滾帶爬的爬到柵欄前,雙手抓著柵欄狠狠的搖晃,“叫我媽來!我要見我媽!姐!媽!!!”
房間的門紋絲不動,韋健的哭嚎如石沉大海……
“沒用的,”阿仁蹲在韋健身邊輕輕的拍打安慰,“別費勁了,要不人家為啥給你拷暖氣管子上?”
“媽,姐……”韋健腦袋無力的靠在柵欄上、雙手無力的捶打著。
他也知道……
“再說啦,”阿仁嘴角露出微笑,溫柔的說道,“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弟弟,你姐還不一定站哪邊呢……對不對,小乖乖。”
“現在說這些還有啥用,”韋健心若死灰的長嘆口氣,“我媽我姐現在都不一定知道我在哪……”
“我過會倒是就到點兒了……”阿仁的手在韋健的身上緩緩滑動。
“到點兒咋的?出去?”韋健猛地一轉身,眼睛死死的盯著阿仁,“幫我捎個信兒!”
“有用嗎?”阿仁吃吃的笑著。
“不讓你白幫忙!”韋健伸手死死的抓著阿仁的褲子。
阿仁笑嘻嘻的看著韋健的嘴巴,又看看自己的褲襠。
韋健臉唰的白了,猶豫了許久,執拗的一扭頭。
指紋里都滿是黑泥的大手,溫柔的揉捏著韋健的耳垂、耳廓,指尖劃過滿是雞皮疙瘩的脖頸。
“手也行……”惡魔的低語在韋健耳邊響起,熱氣吹進耳朵,吹得韋健渾身一緊。
猶豫再三的韋健,揚起滿是淚痕的臉、嘴唇劇烈的顫動著……
終于,一只顫抖的手緩緩伸出……
嘶,呋……
“到哪?找誰?捎什么信兒……”阿仁仰著頭閉著眼睛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