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也吃不到虧,”蔡寶健贊嘆的說道,“他為我蔡寶健絕命敢死,我能虧待他?敢虧待他?妙啊!”
盛書記和劉建設相視而笑。
“我也受了他的好處,肯定得放行……”盛書記的筷子頭敲打著桌面,“老蔡你呢,還得給他找個好去處。這吳茂東,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這么狡猾?啊?老劉?”
“別看我,我跟他沒什么接觸,”劉建設擺擺手,“我跟肖志剛接觸過,那小子看起來也老實巴交的……”
“吳廠長和費工我都見過,”涂自強一臉恍然,“之前我還以為他們有矛盾!”
“怎么說?”盛書記興致勃勃,他這種人最喜歡琢磨人。
“費國強給他三十噸化肥,讓他想辦法推吳茂東出來做出頭鳥!”蔡寶健翻了個白眼,咂摸著牙花子,“這事兒我知道,他媽的我當時也覺得怪,就是沒想通!”
“嗨,”劉建設一胡嚕腦袋,“也不是啥壞事,對不。一,咱們都跟著占便宜了,二,老蔡你以后手下也多了幾個能打的。喝酒喝酒!”
蔡寶健吧嗒吧嗒嘴、自嘲一笑、搖搖頭,端起了酒杯……
三個大佬觥籌交錯,涂自強捏著酒杯思索不已。
整件事兒里還有一個受益人,那就是盛書記!
劉建設勉強有動機促成化肥廠落戶吉春,可他盛書記呢?
為了幫蔡寶健忙?為了落吉春市個人情?不是吧?
如果沒有吳廠長這一擊,盛書記費這么大事兒甚至勉強算得上吃里扒外能落下啥?惡心惡心梁俊才?
蔡寶健的人情對他有用?他可是油田系統的,有自己的上升通道。
蔡寶健能幫他什么?反正涂自強是想不明白。
這三個大佬,個頂個的看著豪爽大氣,這本身就不對勁。
他們三個,可都是政工干部!
豪爽大氣的政工干部別說出頭,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吧?
三個大佬喝的暢快淋漓,蔡曉光今天卻有些心思不屬,不像往常那樣好學不倦。
“周蓉有點不對勁……”蔡曉光悄沒生息的把涂自強拉到廚房一臉嚴肅的說道。
“哪不對勁兒?”涂自強努力回憶回憶,“沒哪不對勁兒啊?”
“肯定不對勁兒!”蔡曉光很是篤定,“昨天我去找她了,不對勁兒!”
“哪不對勁兒啊?”涂自強用腦過度正疲勞。
“她平時都快快樂樂的,”蔡曉光字斟句酌的說道,“昨天呢,嘖嘖,咋說呢,嘖嘖,有點猶豫?左右為難?好像有點什么事兒讓她很為難!”
“那你問她啊!她能有啥事咱解決不了的?”涂自強長吁一口氣,“小姑娘悲春傷秋?不能啊,挺歡實的啊!”
“她不說,我多問兩句還跟我急眼……”蔡曉光愁眉不展,舔狗還是那個舔狗。
“對哈,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涂自強一拍巴掌,“這丫頭忽冷忽熱的,突然橫眉冷目,隔天突然又溫柔似水!”
“馮化成!”二人抓耳撓腮半晌,異口同聲的說道。
“咋辦?”蔡曉光愁眉苦臉,“以前她還啥事兒都跟我說,現在跟我都不說了,這可咋辦?”
“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涂自強撓撓顴骨嚴肅的看著蔡曉光。
“啥?”蔡曉光后脊梁發涼,不由自主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