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我們老板又年輕,又帥氣,并且還有才華,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姐我這樣的。”
看著失落的姐姐,施曉頌也一下子失去了開玩笑的心思,趕忙安慰道:
“姐姐,你別這么說自己,要是沒有這塊胎記的話,你的五官和皮膚也是個大美女。”
她的這句話倒是真沒說錯,她們的媽媽年輕時候就是這十里八鄉有名的美女,父親當然也不差,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小伙,只可惜因為意外事故去世地早。
不說別的,從施曉頌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她姐姐也長的絕對不差。
“說這些有啥用,那不還是有嘛。”
施曉雅從小到大都因為臉上的胎記十分自卑,成年后倒是沒那么在意了,但那也只是把這件事情深深地藏在了心底,試問有那位女生能夠做到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的。
曾經她也到醫院里面咨詢過去除胎記,但問完她就放棄了。
醫生告訴她,臉上的胎記可以通過激光去除,但一般需要好幾個療程,總的做下來需要好幾萬,甚至還有一定的幾率會反彈。
這幾萬塊對她們家簡直就是一筆巨款,當時她也在上學,家中的用度全靠低保和她的助學貸款、兼職等來負擔,根本沒可能拿出這么多錢來。
這幾年來,去除臉上的胎記她只能當作一個夢想。她想著,總會有一天,妹妹能夠獨立生活,媽媽的身體也會好起來,她每個月掙的錢越來越多,直到攢夠她做手術的錢。
她只是一直把自己的需求全部都放在最后,一切開支,都優先媽媽和妹妹,這一兩年來,她也越來越不把這件事情拿出來想了。
反正這東西也不疼不癢的,都二十多年了,帶著它,也不是不能生活,她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好了,姐姐,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已經把飯做好了,你快洗手了來吃飯吧。”
看著眉眼間帶著些許憂傷的姐姐,施曉頌也在心里罵自己干嘛要開這種玩笑,自己真是太沒用了,不僅幫不上家里的忙,還拖她們的后腿。
里屋的白熾燈很暗,地上也沒有鋪地板磚,但整個屋子都收拾地相當干凈,這顯然是施曉頌的功勞。
“曉雅呀,你回來了。”
看見姐妹兩個端著碗進來房間,王香蓮也強打著精神,和自己的大女兒打了個招呼。
剛剛五十出頭的她,那滄桑又黝黑的皮膚無一不展現著她曾經為這個家付出了多么辛勤的勞動。
“媽,您別亂動,我來給您喂飯。”
她們的媽媽前兩年還能勉強活動活動上半身,這一年來,身體狀況日漸下滑,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施曉雅將妹妹做的稀飯端到母親面前,一口一口地喂著飯,也撐起一個笑容給媽媽講著今天工作的事情。
看見面前乖巧的大女兒,王香蓮也覺著十分心疼,她是知道這些年這位女兒過得有多苦的,她始終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們。
以她們家現在的情況,女兒想找到一個婆家都難,誰能看得上帶著這么多拖油瓶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