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目凝神,煉器大全里的符文在她腦子里排著隊一個一個晃到她跟前,她就跟皇帝點妃似的一個一個的否決,這美人不夠兇,這美人不夠狠,這美人不夠厲害就你了。
絹布早被認主,與她神魂相連,扈輕之所以不能感知它是因為它的等階太高單方面的阻斷了扈輕對它的窺探,可它卻能隨時感知扈輕。
所以它看見了扈輕選中了哪道符誅。
絹布差點兒從她手脖子上解下來抽到她臉上你做人能不能腳踏實地點兒我一個淪落到下界的昔日風光人物都知道實力不濟默默茍,你丫的還不算真正踏上修真路修真界還沒混熟呢就想著學仙界的符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符是什么意思
準確的說,“誅”是什么意思。
誅,誅殺。固然是殺戮,但此殺與別的殺還不一樣,此殺為順應天道,請參考此詞天誅地滅。
再請參考天譴、天劫、天雷、天罰等等。
也便是說,此字是官方出品,一般人不配用。
那什么人配起碼身具道力,最起碼感悟法則。
請問她扈輕做到哪一點
人不大,膽不大,能力也不大,就野心大。
絹布吐槽一頓后也沒理她,左右這個大環境是不可能的,她能煉出個一二三來才怪。
事實正如絹布所料,別說成符了,只是拿普通的墨汁在紙上照葫蘆畫瓢扈輕都做不到。
很奇怪的一件事,明明在腦子里演練了,記熟了,可筆落紙上,她愣是一筆畫不出來。
這情形有點兒像把一個極簡單的漢字重復寫了很多遍,寫著寫著就不認識了,再寫著寫著就不覺得這是個字了,再寫著寫著
“嘔”扈輕真切的惡心想吐,兩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劇痛,同時整個腦袋漲得難受,腦部血管跟堵住似的。
難受,太難受了。
她閉著眼睛,兩手摸著平平躺地,胸腹里一股郁氣撞來撞去,腦袋里拆房一樣隆隆的響。
她知道這是神識使用過度,她大概想到這個符文不是目前的她能學得起的。
肚子上一重,扈輕發出痛苦的呻吟。
扈花花扭著肥肥的屁股一路踩踏,兩條后腿噠噠噠特別用力的踩啊踩。
他能有什么壞心思,不過是想顯擺顯擺再顯擺罷了。
從肚子踩到胸腔,后腿踩到她心口上,咚,扈花花一屁股坐了下來。
扈輕又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要不是身體實在不適,她非要提著他的后腿把他按在結界上摩擦。
扈花花趴下來,濕漉漉的小鼻子抵著她的下巴。
扈輕有屁快不,不準放屁。有話快說
扈花花不會說話,只會嗚嗚嗚嗚,你沒事吧
扈輕你下來我就沒事。
扈花花是個貼心的孩子,他親愛的媽媽看上去好痛苦的樣子,他怎么能離開呢這個時候他要貼身陪著她。
扈輕伙食太好,你該減肥,你媽喘不過氣了。
扈輕運行春神訣,慢慢的睡著,不知睡了多久,等她一覺醒來神清目明,外頭已是黑夜,一片安靜。
她感覺自己的神識似乎有了一絲長進,又坐起來翻閱符文,這次她找到一個伐。
殺氣重重,好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