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想干了。
偏偏骨生香上了癮,像是新手賭徒越賭越大,眼珠子都紅了,非要開出個福祿壽。
扈輕求她“這是廢坑,好東西輪不到咱。”
骨生香“不,運氣不分貴賤。”
拿扈輕先前的說辭來鼓勵她繼續。
扈輕真真切切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骨生香癮頭過去,她們度過了暗無天日的十幾天。
扈輕被拎上去,陽光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只見她們全都灰撲撲一層,頭上身上全是石粉,下頭的時候怎么沒發現呢
骨生香打了清潔術,扈輕拱手告辭。
“山高水長,江湖再見。”要走。
被骨生香扒拉住。
扈輕“哦對,分你一半。”
要拿石頭。
骨生香嫌棄“磕磣誰呢,就那幾塊破礦石不夠費我功夫的。”
扈輕欲哭“可不是太耽誤您功夫了嗎。姐姐,您瞧我這倆胳膊,廢了,沒知覺了。我要回家了,回家休養。您飛吧,小的不配。”
骨生香噗嗤一笑,摸了粒丹塞她嘴里。
一股靈力散入身體,是補靈丹。扈輕沒覺得高興“我現在是精神上的累,我的精神已經到極限了。咱們先再會,以后再會。”
骨生香不高興“用過就丟,你怎么不托生成個男的”
扈輕擺手“就事說事,別什么都往兩性話題上扯。您什么修為,我什么修為我現在還活著站在您面前跟您說話都是閻王不收我。”
她兩個眼圈發黑,視野更是發黑。
骨生香一臉恍然,才反應來“你不早說。忘了你是煉氣才一層了。”
這就相當一個凡人,連續十幾天勞累,確實到了身體的極限。
扈輕懶得跟她說話了,什么人啊。
骨生香放出飛行法器,把人往上頭一按,還給她蓋了被子。扈輕一秒睡著,懷里摟著背簍,里頭扈花花也在呼呼大睡。
骨生香眼里懊惱一閃而逝,玩得太開心了,還以為扈輕跟自己一樣了。這么好玩的人,可不能玩死了。
等扈輕一覺醒來,發現身在寶平坊外了。
骨生香“你可真能睡,睡了三天三夜。再不醒,我就把你扔了。”
哦,三天三夜,三更半夜,不停歇。扈輕心里扭著拍子,心說這個詞更適合你。
“那就把我扔了唄。都到城門口了,怎么不進去”
骨生香“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扈輕頭疼,還真要跟她回家,何德何能呀。
“你不怕露餡”
骨生香“有本事來殺我呀。”
扈輕無奈,只得帶著她進城,這是她從未出入過的一道城門,守城的人都不臉熟,安安靜靜入了城,骨生香并沒出現意外。
扈輕后知后覺“你早會應付這些。”
廢話,掛榜上那么久,難道她都是深山老林里過
骨生香嫌她沒見識,讓她快帶她回家。
扈輕叫了馬車,一路回到自家宅子。扈輕立即敏銳覺察到家里有人來過,是女兒。
骨生香不外道的樓上樓下轉一圈“原來你有個女兒呀。”
扈輕笑“羨慕吧,自己生一個呀。”
骨生香撇嘴,才不要,生孩子很損修為的。
她抱著胳膊儀態萬千“我睡哪”
扈輕“我給你收拾房間。”
家里空屋夠多,客人房好幾間,隨便收拾一間沒住過的就是。
骨生香到處走,院子里的東西看哪哪都不順眼,她是水木靈根,順手就給修修花枝,改改水道,等到扈輕找來時,不得不承認人家審美是比自己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