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佛偈用時,需以朱砂在掌中成文,再以靈力打出去。
聽著似乎跟虛空畫符差不多,但完全不是一回事,能讓水心拿出來哄扈輕這個初學者的能是什么厲害東西,不過是對戰時有幾率讓對方晃晃神。
僅僅是有幾率。
但扈輕不清楚啊,一聽水心說可蒙蔽對方心神,來了精神,立即在紙上寫畫起來。
水心沒盯著,這幾個字扈輕都學會了,現在就是練習怎么一筆畫出來。
扈輕很努力,在紙上研究的差不多了就蘸著朱砂在手心里寫,手和紙的感覺不一樣,試了幾遍才寫連貫。她把手洗干凈,這次,她要用靈力將佛偈逼出成形。
右手食指中指并攏,蘸取朱砂,飛快在左手手心書寫,扈輕怕朱砂暈染,特地分了一縷神識進去維持形狀。佛偈一成,丹田靈力涌出,朱砂上紅光一閃,扈輕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在院子水邊打坐的水心立即飛身上來,將抱著腦袋打滾的扈輕扶起。
“怎么了”
扈輕哆嗦著左手。
水心掰開一看,黑了臉“你可真是人才,字寫錯了。這一筆應該拐向另一邊”
突然他神色一凝“我出去一趟。”
扈輕正疼得腦袋里萬千根針扎一樣,身上也覺得疼,一聽他要走,氣得不行。
可水心已經從窗戶里飛了出去。
扈輕一捶桌子,拳頭碰到堅硬的桌面像被高溫蒸汽燎到,疼得她吸吸哈哈。
水心隱藏著身形急速移動,那方向正是朝華宗之后。他將面具覆在臉上心下焦急,明明是在朝華宗里為什么會有魔氣。
另一頭,肥兔子把四只逗夠了,一頭扎進厚厚的積雪不見了。
“咦去哪里了”扈暖氣喘吁吁,這只兔子太能跑了,好幾次差點兒追不上。
冷偌觀察四周,她知道這是哪里,不知不覺進了雪山深處嗎這可不太妙,不過沒關系,回去的時候正好帶大家去挖雪參。
她說“算了,那只兔子太能跑了,我們往回走吧。”
三人都贊同,他們都很累,雖然有靈力護體,可他們還做不到完全不陷入雪下,所以跑起來很費勁。
四人轉身。
“別急著走呀。”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嚇了四人一跳,他們立即背靠背圍成一個圈,尋找聲音的來處。
前面不遠,被冰雪覆蓋的石壁上白色一動,向這邊而來,慢慢顯露出一道人形。冰雪融化,露出后頭真容。一身奇怪的暗色衣裳,長長的頭發披散,帶著一個奇怪的巨大頭飾,像是帽子。
那人面容冷然,五官陰沉,看不出男女,直直看著他們的樣子,竟讓他們分不清他是笑還是怒。
冷偌心一沉,這人的樣子,像是魔族。
朝華宗后山為什么會出現魔族
她想也不想,撕開了霜華給她的傳訊符。
那人詫異看她一眼,似是滿意
冷偌心叫糟糕。
那人慢慢開口“正好,不用本座去找了。既然他們都會來,你們留著就沒用了。”
冷偌瞬間一頭冷汗,三道玉符連甩,大喝一聲“跑”
那三道玉符里,封著霜華的最強一擊。冷偌以為,無論如何可以拖得一時,拖到師傅趕來。可
她駭然的睜大眸子,怎么會這樣
只見三道玉符炸開,漫天的雪亮劍光將空氣都割碎,可劍光散去,光禿禿沒了冰雪的巖石地面上,那個人仍好端端的立在那里,分毫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