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像暴風中的小木片被吹得滴溜溜轉,一邊拍符一邊大聲問扈花花“你有沒有事”
扈花花嗚嗚沒事。
扈輕“抓緊我。”
這個高度和速度,你媽要是摔下去,連餡兒都成不了。
至于說自己飛呵呵,這個速度根本不是自己能達到的,松手就是死。
她聽見了,原來抓了自家狗兒子的是那妖族凌云雕王子白涼玉。那鳥人,孤光城破這么些天了還沒逃居然躲在寶平坊,藝高人膽大嗎抓她狗兒子干嘛她狗兒子都土成狗了他就好這口
真擔心扈花花有什么來歷被識破,水心說他血脈不低的。
自家這一個倆的,都糟心。
三個妖族緊咬不放,攻擊不斷,白涼玉只得一邊招架一邊逃,還要一邊承受下頭那修士的騷擾。狼狽不堪,殺心立起。
要不是此時危急,一個分神就會導致自己落敗,他一定先捏死下頭的小螞蟻。
身份已經暴露,白涼玉干脆收了白光露出真容,白衣白發,尊貴俊美。
扈輕看不到,看到了也不會被這區區美色迷惑。她被風吹得直擺,看見那三個妖族感慨果然妖族化形和人一模一樣。
手里動作不敢停。天雷符已經用光了,其他不管什么符亂往上砸。
白涼玉妖體強悍,化成人形其防御不損,他一手拎著扈花花的脖子,單手去反擊。
扈輕右手抓住的正是扈花花的一條腿,虧得扈花花身體素質好,被這樣一上一下的抓牢,下頭綴個大活人,換普通狗子怕早被拽成兩截。他現在也不好受,喉嚨好緊腿好疼,發個嗚聲都好難。
他難受又委屈,想哭,忍住了,他要堅強。
該死的壞人,有本事把你手拿到前頭來,我咬死你。
喬渝和狄原遠遠追到,看清果然都是妖族。喬渝往被圍攻的白涼玉看去,看不清那里的情景,三個妖族攻擊太快,術法密集,影影倬倬,只能看到隱約一道人影飄搖。
那就是扈暖的母親扈娘子。
他說“師兄,我們商量個法子,一定將人活著救回來。”
若是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徒弟怕不是要哭死去。
狄原點頭,關鍵扈暖就在后頭呢,一個不慎讓她親眼見著生母被害,怕是一輩子跨不去的心魔。
兩人一邊追一邊找時機,倒投鼠忌器起來。
那白涼玉眼角發現兩人卻根本不放在眼里,區區兩個元嬰罷了,他若想走修士根本攔不住他,難纏的是妖族。
因為同為妖族,大家身份地位差不多,對彼此的手段頗有了解,他能瞬間擺脫修士,卻擺脫不了死敵,附骨之疽。
白涼玉擋過一道攻擊,卻被另一道攻擊打在肩頭,臉色一沉,瞬間變回妖體。
一只雪白的大雕鳥發出兇戾長嚦,雙翅一振,瞬間鉆出戰團,飛向高空。
在下頭的扈輕有著最直觀的感受,那便是烏云壓頂,氣勢凌云,她張著大嘴望著比屋子還大的雪白大鳥被灌了一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