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走了,扈輕買來雞崽放養在菜地里,戳著扈花花的額頭絮絮叨。
“看你姐那個小沒良心的,說我一走這么久她多想多想我,結果呢,輪到她出去玩了,她走得連頭都沒回一下。花花呀,你姐呀,是個狠心的。”
戳他屁股“你是不是也是個沒良心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扈花花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大宅子一下子冷清下來,扈輕又埋怨扈花花“你欺負它們干什么現在好了,連個能跑的影兒都沒有,就咱娘倆兒孤零零的過”
扈花花那些蠢物有什么好。
咬著她的衣服往大門口拉。
“干嘛干嘛干嘛”
扈花花去找不蠢的。
這次,扈輕沒看懂,愁“什么時候能買到能言草,要不你和我來個心有靈犀”
扈花花又是圍著她轉,又是咬她衣角,扈輕只能干瞪眼。
絹布都要被這一大一小蠢哭了,叫道“契約啊契約。”
扈輕翻白眼“這是我兒子,不契。提都不要提。”
絹布氣死了“你個蠢物,契約也分種類的,你們契成平等關系不就成了。笨死了。”
扈輕一愣“有嗎”她反應過來,一下高興起來“絹布,給我個契約大全。”
絹布“”
大全大全大全,當自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嗎
轟隆一股無形力量摧枯拉朽的沖進扈輕識海,沖得她吃了一大勺芥末一般的砸頭跺腳拍大腿。
半天,緩過來“絹布你要死喲。”
絹布冷笑“你要的契約大全。”
扈輕氣得不行,什么大全啊,數來數去就那幾個。你慢點輸送過來不行嗎非得這么快,草葉子都能變成劍。
絹布說“可見你春神訣修煉不到家,若是你煉好了,你的神識會自動防御甚至反擊。閉關吧,好好修煉。”
扈輕嘴里嗯嗯答應著,研究著那些契約,里頭果然有建立平等關系的契文,自帶介紹。扈輕研究了發現,這種契是約束最淺的,類似于合同,最大的功效就是能讓立契的雙方心神相連。
至于解除,也非常簡單,只要一方不愿意了,這契就失效了。
簡直比合同都沒有約束力,畢竟違反了合同還給賠償呢,這個契卻是說解就解,小孩過家家一樣。
“來,花花,咱們來立個契。”
扈輕抱著扈花花到一樓書房,其實是用書架屏風多寶閣隔出來的一方空間。
她鋪了白紙提了毛筆開始練習。
契文比符文和佛文都要復雜一些,無論什么文都要一氣呵成靈力均勻。扈輕畫了上百遍才畫正確,又練習了上百遍才能一筆畫成。
換了切割整齊的空白黃符,靈力涌入筆尖朱砂,一筆落下。
啪。
符紙破了。
換一張,再來,啪,又破了。
扈輕皺眉“捏不住筆的感覺,筆尖像是活了歪來歪去,怎么會這樣按說,我可以繪成二品符,佛文也能寫成功幾個,怎么契文這么難”
絹布道“契約契的是兩方生靈,越是靈智高越難契,這與算了,你現在碰觸不到那個層級。你現在只是覺得難寫,高等契文可是需要領悟法則之力的。”
扈輕翻了個白眼繼續練習,廢了幾百張符紙,總算成了。
“花花,來,滴血。”
扈花花驚悚的將四個小爪子都壓在身下,天哪,又要拿針扎他。
扈輕不顧他的反對,拉出一只小爪子,輕車熟路的一扎,擠出一滴血,滴在契文上,然后自己也滴了一滴。
契文騰一下燒起來,一層若有若無的東西朝自己落了過來。
扈輕下意識的擺了下頭,屈指搓了搓額心。
扈花花顯然也有同樣的感覺,甩了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