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次遇到靈根如此契合的,扈輕激動的戰栗,她將金靈力覆蓋身體,舉起拳頭往鷹獸身體上砸。哐哐哐,豎起的羽毛被她砸扁、捶爛,每一拳的力道透過皮肉夯到它的骨架上。
疼,生疼。
鷹獸長嚦,叫聲凄厲。
扈輕加緊力道捶的更猛烈,這一刻,鷹獸在她眼里成了一塊材料,一塊需要反復捶打錘煉的材料。
嗖嗖嗖鷹獸身上的羽毛脫離下來,一根根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羽毛箭將扈輕扎成刺猬。
扈輕緊緊閉著眼,靈力護體,拳頭雨點一樣落下。寒芒子圍著鷹獸,噼里啪啦往鷹獸身上砸。
絹布像極了兩個小孩子互毆呢。
一人一鷹都閉著眼打,誰都怕自己的眼珠子被羽毛或者暗器打瞎,打得胡天胡地,最后噗通一聲落下,還在打。
扈輕煉過體,體力遠勝一般人,可鷹獸天生強悍,最后扈輕覺得沒力氣了,放棄了以小搏大,一記神識攻擊過去,鷹獸慘叫一聲沒了聲息。
這便是修士勝過妖獸的地方,妖獸無法單獨修煉神識,只能等自身修為提高的時候才可能帶來神識上的增長,更像一種福利,修士卻能主動修煉神識。
不過妖獸本體強悍,對神識有一定的免疫。煉氣修士只有靈識,而筑基修士的神識基本無法對同階的妖獸造成傷害。
扈輕是個例外,她的神魂強大,神識的殺傷力遠勝筑基修士。
干倒了鷹獸,扈輕才睜開眼觀察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座高山的山頂峭壁洞穴里,是這鷹獸的老巢了。老巢除了這只鷹獸的痕跡,并無其他。
扈輕搜完了洞里,除了掉落的羽毛沒別的,她收起鷹獸,出來洞口,看到上頭還有一截山體,果斷踩著飛劍上了去,上頭也不過是十來米高,尖石密布,無從立足。扈輕放出神識搜尋,果然發現蹊蹺。一處看著全是石頭的地方,其實里頭另有空間,一株赤紅的小樹掛著一只孤零零的果。
扈輕過去,將那處上頭的石頭一塊一塊搬開,看那些石頭堆疊的痕跡,她挑了挑眉,這顯然是有心搭起來的障眼法,嘖,這老鷹,頗有心機呀。
拆了一圈石頭,露出里頭不到二尺高的小樹來,扈輕仔細看那獨存的碩果,只見那果子似水蜜桃,通紅泛金,果柄處卻有一個小小的白斑。
這個她認識,金粉赤炎果,一般的金粉赤炎果沒有斑,帶斑的是變異種,其靈力更豐厚。斑點初時綠,后轉白,白變成白金時,是服用的最佳時機。
扈輕觀察那白斑,見其隱隱有金絲生成,成熟在即,一喜,她來的可真巧。
根據靈植大全上來說,最多三天,那她就在這里守上三天。
她干脆四處搬動巨石給自己搭了個屋子,連著小果樹一起蓋在里頭。
絹布“你沒比那鷹獸更出息一點。”
扈輕“果子吃到肚里就行。”
絹布“你小心吧,靈果成熟的時候一定會有妖獸來搶。”
扈輕果斷出去設下陣盤“我讓它們搶不到。”
絹布嘖,真狗。
絹布說的沒錯,這顆果子平時有鷹獸鎮守,沒妖獸敢來,可到了成熟的最后關頭,鷹獸也鎮不住它們的蓬勃野心,搶食的來了。
從下頭山體里爬上來一只角蛇,暗紅如鐵,扈輕在石頭屋里的小窗戶看到那雄壯的身軀,立時饞上它的身子。這要是做成鐵板,能吃多少頓。
話說,好久沒吃妖獸肉了。
角蛇爬得并不快,碩大的腦袋時不時回頭,似乎疑惑這次為什么那只討厭的鷹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