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和春冽在會客廳里說話。
春冽鄭重給她道歉“是我姐的錯。我代她為你道歉。你想要什么賠禮我沒有我晷哥有。”
扈輕噗嗤笑起來,給他斟茶“算了,我和她扯平。我看出來了,她心性控制不好。”
春冽捧著茶杯“姐姐當年逃出寶平坊,九死一生,得了一部功法,不怎么正道。修煉有成回來報的仇。”
扈輕了然“原來如此。”
她表現得很淡然,并沒有因此排斥春絡,也沒有去同情憐憫,仿佛只是聽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春冽反而詫異。
扈輕笑笑“如果我的家人被人害了,我也會殺盡害他之人。孤身一個,無依無靠,報仇的希望哪怕是一部邪功也要緊緊抓著。”
就像自己當年,不也因為母親和外家的撫養將那個男人恨之入骨嗎,將報仇當成執念,成了自己生活的惟一目標和動力。報復了,心里空蕩蕩一片。
大約春絡不會空蕩蕩,因為她的原生家庭是幸福的。幸福,是自己從未得到過的鏡花水月。
想到扈暖,扈輕靈魂里的冷意散去,捧著茶杯吸溜吸溜,示意春冽也喝。
春冽“你不怕嗎”
扈輕詫異“怕你姐哈,她打得過我嗎”
春冽“邪修被正道不齒,人人得而誅之。”
想到什么,扈輕面色一變“你不要告訴我,你姐修煉邪法需要吃人心喝人血吧”
春冽臉一黑“你真能想。吃人心喝人血的已經不是邪,是魔。我姐煉的那個,進階快,但對自身損害大。長久修煉,會影響壽元生機和神魂靈智,讓人變得麻木不仁嗜血殘忍”
“就這樣”扈輕問。
春冽一懵。
扈輕說“所以,這其實是一部不完善有殘缺的功法修煉起來沒有索取別人的生命和功力只是讓修煉的人變得渾噩”
春冽啊“大約是這樣”
扈輕無語“這算什么邪哦,如果你姐已經失控,造成無辜的殺孽,那她肯定要背負因果,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那到現在為止,她都殺了哪些人”
春冽沉默“不少,但皆事出有因。”
扈輕點點頭,立即對這個話題、對春絡都失去了興趣。就一危險人物而已,這個世界處處都是危險人物,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飛出來的劍殺死。
看著她輕松不在意的樣子,春冽突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還有些自作多情。
尷尬道“我和晷哥怕她迷失本性,所以盡量不讓她心緒波動。”
扈輕無語斜他一眼,不波動的是死人。
但別人家的事她不想摻和,她又不是圣母,她也不是心理醫生。
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有時間了,有什么打算”
春冽當真有別的打算“梫木灣你知道嗎”
扈輕“什么”聽著耳熟。
春冽“梫木灣離朝華宗并不算遠。十年前那里出了一樁大事。妖族攻入城主府,營救了一名妖族女子出去。”
扈輕已經想起,自己還是親歷者呢。
“那件事呀,我知道。難道梫木灣又出了什么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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