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梫木灣并不遠的某地,一個俊美中透著邪性的男人臉上輕蔑戲謔的笑容猛的猙獰,面部五官模糊隱約露出一張可怕非人的臉,旋即隱沒。
“哪個敢壞我的好事”他松開手掌,一堆細沙流下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人立起,一下消失在原地。
化神之能,立時而至。
扈輕覺得不好立即撕了一張遠遁符,身體已經感覺到加速遁走,一股大力降臨,將她瞬間壓住。扈輕壓制住喉間欲噴的腥味,松開手“快走。”
身體被大力拔出地面。
大力非常粗暴,土石沖撞著扈輕的身體,她蜷起四肢抱住腦袋,三功法飛快運行,消除著外界撞擊帶來的傷害。索性她煉體小成,表面鼻青臉腫,體內并無損傷。
身體一輕,被大力拔向空中。
天空殘陽如血,大片大片火燒云鋪墊著不詳的顏色。扈輕看到下面,她是從河對岸被拔出來的,此時卻是向著島的上空去。她看到島上眾修士如云,看得到他們臉上的瘋狂與貪婪,也看到環島水系掀起滔天巨浪砸向中間的島。
重瞳陣啟動了,但遺失了一個陣眼,即便仍能爆炸卻不可能造成大規模損傷了。況且,她猜得不錯的話,幕后人是要以重瞳為引,進一步引發封印大陣大爆炸,可惜封印大陣的陣心都被自己挖走了,成不了了。
這局,破了。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想到這些,扈輕的心竟有些平靜,旋即激蕩,自己要從幕后人手中逃出
肯定的呀,此時此刻準確無誤抓住自己的,只可能是那個布下滅靈魔瞳陣的人,只有他才能感應到陣法出了問題。
她猛抬頭,一片不詳血色中看不到任何人影,預感更加不好。
老天保佑,是個元嬰,最多是個元嬰吧。元嬰之上,她不配啊啊啊
心念一動,數十柄重刀重劍出現在扈輕身前,向著大力傳來的方向射去。
嘭嘭嘭刀劍才飛射而去,一道威壓壓來,器身承受不住的相繼爆炸,并未阻擋扈輕繼續上升的身形。
空中的爆炸吸引下頭眾人注意,紛紛望來,春冽正飛在半空,一眼望見煙花中一道身形正是扈輕
見她身不由己分明是被抓,靈力一轉,向她飛去。
扈花花狼狽鉆出地面,眼睛死死鎖定扈輕,他知道媽媽遇到了大麻煩。牙關緊咬腿一蹬,血液加速流淌,身體熱起來,骨頭似在燃燒。
不能讓媽媽被抓走
三只靈蠻老老實實縮在他毛發里,緊緊抓著發根不讓自己掉下去。他們只是靈蠻,除了啃結界做不了任何事。
同一時間,扈輕看到了向著自己沖來的春冽,也看到了從地面飛來的扈花花。她看到春冽取出金符砸向自己頭上的高空,也看到扈花花眼中的破釜沉舟以及他變成金黃色的橢圓豎瞳。
一個激靈,不行,不能讓扈花花泄露身份。
春冽的金符比扈輕的刀劍厲害的多,顯然它鎖定了什么,爆開一團金光鋒利無比,幕后人揮手驅趕間露出身形。
這是一個男人,身披墨黑暗綠相間的華麗衣裳,風格奇異,頭發束在一座奇怪的發冠上,像某種獸頭。
春冽臉色一變“魔族”
扈輕只看一眼心一慌,下頭扈花花閃電似的追上來,她看到他的面容發生了改變,再不遲疑,心念催動,強行將扈花花收進手鐲空間,感到扈花花進去的一瞬間,她一手高階爆炎符一手天雷珠齊齊一揚扔了上去。
有大力吸引,那些爆炎符和天雷珠準確無誤的砸向男人。
男人冷哼“雕蟲小技。”
被炸出身形是他本不在意,那張符品質不錯,只得他動手。可這個壞他好事的小蟲子算得什么,拿出來的全是垃圾。
他面容淡淡的一揮手,那些符箓和天雷珠便被大力強行改變了軌跡,分散向四面八方。